一个幼麒麟,瞧见它们行踪的人不少,还有人说,亲眼见他们腾云而去。”
方继藩一脸鄙夷的样子:“这说的是三头鹿吧。”
刘健:“……”
跟这种人沟通,怎么这么费劲呢?
李东阳捋须,含笑道:“见着的人,极多。想来,也不会是空穴来风吧。”
方继藩道:“肯定是鹿,有些人见风就是雨,而地方官吏,恰恰又擅长于揣摩上意,巴不得报点祥瑞出来,谁信谁就是大傻瓜。
刘健:“……”
谢迁:“……”
李东阳:“……”
咳咳……
三人此起彼伏的咳嗽。
刘健温言:“这一次不一样。报来的时候,老夫人等,也没有在意,可谁料,济南府此前恰好生了瘟疫,朝廷正准备赈济呢,你说怪不怪,自有人发现了这三头麒麟之后,便奇迹一般,瘟疫迅速的平息了。老夫也不信荒诞之事,可现在看来,不由得不信哪。”
方继藩想了想:“瘟疫的情况,应该交医学院来研究,到时自有答案。至于麒麟,就是鹿。”
刘健不想理方继藩。
说起来,这确实算是祥瑞。
最紧要的是,这泰山,还是皇帝封禅之地,意义重大。
刘健笑吟吟的道:“齐国公,你请让一让,时候不早,我等要去觐见了。”
方继藩噢了一声,本还想说什么,可细细想来,却也觉得没什么意思,老是给人科普,这也不妥,龙泉观的香火还要不要了,我方继藩也是吃香火饭的。
便侧身让开,走了。
…………
京里已经沸腾了。
齐国公的一举一动,还是足以引起人关注的。
齐国公让弟子刘文善登船,据说去了佛朗机卖花,这消息一出,骤然京里沸腾。
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人们焦灼的议论着此事。
张家已经鸡飞狗跳。
寿宁侯张鹤龄按着兄弟张延龄便是一顿好打。
“当初说什么,说什么海贸能挣银子,四洋商行,肯定要大赚的,现在好了,现在好了,看看那姓方的狗东西做的好事,完了,我们的身家性命,都没有了。”
一通乱锤之下,张延龄已是鼻青脸肿,他扑哧扑哧的喘气,大叫:“哥,当初是你说要买的,是你说有利可图,说咱们是见过世面的人,晓得丝绸和瓷器,运到了海外,能生多少利,这都是你说的呀。”
张鹤龄:“……”
良久。
张鹤龄好像想起来了:“难道真是为兄说的?”
张延龄摩挲着自己青紫的眼眶呜呜的低泣。
张鹤龄终于想起来了:“你为何不早说,看来,是为兄错了。”
他拍了拍手,撇嘴道:“为兄有错就认,有错也要罚,那就罚酒三杯好了。”
“哥,我脑壳疼。”张延龄呜呜泣声道。
张鹤龄一甩袖子:“现在还想着你的脑壳,去证券市场啊,将那些该死的四洋商行股票统统都抛了,再不抛,难道你还真指望,姓方的那狗东西,拿着几朵花,换来银子?哼,四洋商行不亏空个底朝天,便算是他姓方的祖上积德了。”
京里沸腾的不得了。
有人想要抛售,而有人,则是想要伺机抄底。
这倒是让更多人,对郁金香颇为关注起来。
这郁金香倒还真有几分观赏的价值,倒是颇受人的宠爱。
可一打听。
这玩意很好养活,西山屯田所早就有专门的培植技术了,一栽就是大一片。
虽有不少殷实人家,纷纷花了点钱买了去种植在自家的庭院里。
更多人却都吓懵了,就这么个玩意,它值钱?
……
英国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