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的可能性比较高啊。
方继藩道:“你到了王家,什么也不必管,就恢复你的本色就可以了。其他的事,不用担心。”
邓健道:“就像小人从前伺候少爷一般?”
方继藩颔首点头。
邓健还是有些不明白:“可是小人觉得……”
觉得你b,方继藩大怒,一脚将他踹翻在地:“狗东西,让你做什么你便做什么,你觉得个啥,你再说一句你觉得,便打死你这狗东西。”
邓健呜嗷一声,认清了事实,忍着腰间的疼痛,忙是翻身起来:“少爷力气又见长了,少爷越发有气吞山河的气概,少爷英明,少爷威武。”
…………
送走了方继藩和朱厚照。
弘治皇帝心里,还是略有几分担心。
方继藩所提及到的后果,令他有些食不甘味。
他信奉的是人无远虑必有近忧,一想到如此,便觉得自己的头发都要愁白了。
索性,还是召了刘健三人来。
听到了陛下所言之事之后,刘健三人面面相觑。
他们终究所了解的,还是农业社会那一套,可如今这一套新的东西,凭着他们数十年的经验,就有些吃不消了。
刘健想了想:“陛下,老臣倒也看过国富论,倒是对此,略知一二。这国富,离不开银钱的流动,可若是不流了,那么不妨,朝廷鼓励商贾进行募捐,如何?”
弘治皇帝:“……”
李东阳咳嗽:“这只怕不妥,他们本就不敢花银子,生怕曝露自己的财富,若是鼓励他们募捐,岂不是让他们不打自招,到时,只怕要恐慌的更厉害。”
刘健觉得有理,苦笑:“还是从长计议,先寻刘文善侍讲学士来讲一讲课,让老臣人等,学一学,到时,再为陛下进言吧。”
弘治皇帝无奈,却只好点头。
时代变了,玩法也变了。
刘健这些人,自觉地自己已经变成了老古董。
他们是阁臣,不是清流,清流可以对自己任何看不惯的事,抨击一通,反正也不必负上责任,而他们,说任何话,做任何事,都要负责的,成则是千古流芳,败则是万古遭人唾弃。
弘治皇帝随即,朝萧敬道:“去将前些日子,新政区域所统计的数据来,朕再看看。”
萧敬颔首。
陛下最近迷恋上了统计的数据。
多少家作坊,年销五万两纹银以上的作坊有多少,每年耗费了多少吨煤炭,多少吨钢铁,又冶炼了多少钢铁,这林林总总的事,到了统计人员们手里,统统化为了最直观的数目。
做皇帝的,唯恐不知当今天下,发生了什么事,可这千万道的奏疏上来,哪怕皇帝一个个的看,这百姓过的好坏,也只是盲人摸象而已。
统计的数据不同,它能清晰的告诉弘治皇帝,大明新政区域的国力是否有所提升,又能给多少流民,安置多少的就业。
弘治皇帝想起了什么:“还有,将这些数目,往后都要抄送内阁一份,也让几位卿家,多看看。”
萧敬颔首:“遵旨。”
萧敬心里只能佩服方继藩了。
他教授的那些徒子徒孙,还真是五花八门,干点啥的都有,这家伙的书院里,连算数都教,教也就教了,偏偏他还把这算学,玩出了花样,这处处,都是在讨好陛下啊。陛下最喜欢的,不就是这个吗?
对于这些各种的报表已经统计数据,萧敬心里是极为忌惮的。
因为厂卫是干啥的?
厂卫就是刺探地方舆情的。
因此,厂卫相当于是陛下的耳目,陛下但凡想要了解什么,打开厂卫的奏报,一切就心里有数。
可现在呢,陛下隔三差五,就问通州和保定府,有没有最新的统计数目而来,偏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