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儿子两日不见您了,心里想的很,所以今儿来见,才嗦了一些,爹您别生气。”
刘瑾朝上翻白眼。
他不喜欢抢着叫人做爹的人。
毕竟,同行是冤家。
“滚!”
………………
县衙。
欧阳志伏在案牍上书写。
税收的任务很重。
近来已有很多人来哭穷了。
好在欧阳志早将这些士绅和商户的底细摸透了,毫不犹豫揭穿他们。
似欧阳志这样的人,对于整个定兴县而言,确实是很令人讨厌的。
就在数日之前,征收的工作已经开始,采取的乃是强制征收,税吏将所需缴纳的税赋先写在帖子上,送到各家各府去,让他们预备好银子,几日之后,再登门,有的人家,还算老实,不敢造次,却也有的,闹的很不愉快,鸡飞狗跳。
欧阳志派人将一个监生押了来,此人因为抗税,直接命人打了二十板子,那姓严的监生,顿时被打的屁股开花,皮开肉绽。
可这一发狠,倒是让士绅们虽暂时老实起来,可县里的佐官们,却吓坏了,他们自觉地跟着这位县尊一条道走到黑,迟早要是要闹出大事的。
他们既不愿成为众矢之的,又不敢开罪这位朝廷委派下来的侍读学士,所以,他们只好病了,病的很重。
以至于整个县衙里,唯一堂堂正正的官,只有欧阳志。
欧阳志懒得理他们,既然如此,那么就自己一个人挑起大梁来。
他需管理诉讼,管理税赋,管理县学的修葺,管理……这数不清,却无数你永远想不到的各种陈芝麻烂谷子的事。
欧阳志现在一日,只睡两个半时辰,盯着每一个环节。
至于为什么要这样做?这等思考,却是王守仁这些人爱做的事,欧阳志不想这些,他只知道,恩师交代的事,做好。
他起身,预备要去县里的一处河堤上巡视,却发现,自己的靴子磨破了,便低头,想要检视一下靴子,这时,却有气喘吁吁的文吏来:“县尊,县尊,镇国府,又来公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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欧阳志一听,再没有犹豫,忙是接过了公文,打开一看。
明显,这是恩师的笔迹。
借贷……修路……
呼……
欧阳志坐回了原位:“升堂,召诸官吏,以及地方士绅……本官有事要宣告。”
“是。”
来的人不多。
大多数人都病了。
反正一个官都没有来,六房的司吏,却都来齐了,经过整顿,这些吏们倒都老实起来,谁也不敢欺瞒欧阳志。
至于士绅,也只来了寥寥几人,还有几个本地的举人,其他的,如本县的一些大族,如刘家、杨家……蒋家,一个都没踪影。
欧阳志手捏着公文,也没有理会太大,却是正色道:“本官征取税赋,按理而言,可预期征收纹银十一万三千五百二十二两,年底之前,哪怕是一个铜子都不可少。其中半数,需上缴国库,剩余的五万六千余粮,则用来雇佣劳力,修路铺桥,修葺河堤等等之用。”
众人只默不作声。
欧阳志道:“所谓,取之于民,用之于民……才是税赋之根本。尔等对本官,定有抱怨,只认为本官只知取,而不知用,今定兴县,乃示范县……这征收的现银,也自当用一用了,本官决定了,将在本县,开辟一条道路,直达京师新城……而今,定兴县固然有官道,可这官道,早就泥泞难行,如此,怎么给百姓便利?”
“修路……”一个举人忍不住站起来,行礼:“县尊,修什么路,官道想来够用了。”
欧阳志沉默片刻:“乃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