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大,而且也未必能载得动如此庞然大物。
他认真的看着草图,不断的提出一个又一个的疑问……
不知不觉,天已黑了。
却在此时,王金元心急火燎的跑过来:“殿下,少爷……这……这……”
“干啥?”方继藩最讨厌有人打断自己的思路,没好气的问。
王金元哭笑不得的道:“那些匠人,到底何时放下来啊,他们已在天上,飘了大半天了,这天上冷飕飕的,且又受了这么多的惊吓,小人怕他们……吃不消啊。”
方继藩和朱厚照大眼瞪小眼。
好像…………竟是……将匠人们忘在天上了。
一算时间,竟是过去了两个时辰。
朱厚照急了:“赶紧啊,救人啊……救人……”
方继藩发出哀嚎:“快救救他们。”
一群匠人……一个个落地时,整个人都是晕乎乎的。
哭也哭过了,哭的震天的响,嗓子都哑了,泪水也流干了,下地的时候,两腿发软,一个个面上带着茫然和麻木的样子。
被绑在天上,四处飘荡,看着脚下的虚空,看着一切熟悉的事物,距离自己曰来越远,到了对流层,更加可怕,那里冷飕飕的……
有人一头栽倒地上。
医学院的人,匆匆的抬着担架来,将虚弱的人抬起,送走。
那些勉强还撑得住的人,被搀扶着,送到了镇国府的大堂里,早有人给他们准备了热茶。
他们坐下,捧着茶盏,依旧还是一脸茫然。
他们……可都是方继藩的心肝宝贝啊。
没有了他们,这多少想法,根本无法实现。
要培养一个人才,是极不容易的。
方继藩心疼。
等他们喝完了一副茶,方才缓过了劲。
接着,有人失声痛哭。
方继藩安慰他们道:“别怕,别怕,没事了,一切都过去了,要坚强。”
众人才收了眼泪,一个个拜倒:“小人们不成器……”
“不要这样。”方继藩语重心长的道:“其实,我这样做,也是为了你们好啊,就想让你们……有所感悟,你们到了天上,可有什么感悟?”
“我们……我们……”所有人支支吾吾,生怕说错什么。
终于有个人大起胆子:“小人,倒是有一点点感想。”
“你说。”方继藩和颜悦色。
不管怎么说,这些匠人,已从千百人之中,脱颖而出,都是人才啊。
这匠人期期艾艾的道:“想来,是方都尉想要告诉我等一个道理……站得高,才能看得远!”
“……”
站nlgb!
方继藩心里痛骂,一群饭桶!
无论如何,这些人,已是大明最顶尖的人才了。
哪怕他们琢磨出的是这个道理,方继藩也没辙。
还得靠我们的太子殿下啊。
次日一早,西山蒸汽车研究所的招牌,便已挂了出来。
朱厚照是个认真的人。
他既决心干一件事,便不达目的,誓不罢休。
这倒是令方继藩,有几分安慰。
…………
萧敬小心翼翼的给弘治皇帝斟了一副茶。
弘治皇帝呷了一口。
欧阳志已有奏报来了。
嗯,定兴县眼下还算太平,当然,也未必不是表面祥和,内里暗波涌动。
倒是听说,那唐寅,快要到京了。
人已至了天津卫,至于王守仁和江臣二人,却还在半途上。
毕竟,交趾和河西,都有些远。
弘治皇帝手里拿着一本弹劾奏疏,这是一个御史提出来的,他认为,大明没有在县里派驻镇守太监的先例,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