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太子殿下的生辰,甚至……还会有两宫娘娘思念皇孙成疾,若如此,一年到头,皇孙要回这大明宫多少次?”
“陛下啊,既然陛下希望皇孙成才,就理当狠下心肠来,既然按照保育院的规矩,不得让皇孙告假,那便坚决不见,否则一次纵容,就会有第二次,会有第三次。到时,还谈什么成才呢?”
弘治皇帝皱起眉。
他的确觉得,方继藩的话,不是没有道理的。
毕竟这厮有七个门生,无数徒孙,这些人,不都耀眼无比吗?
可作为自己孙子的祖父,他心里,又忍不住有些惆怅。
于是,他心情复杂的道:“你的话,说的太严重了吧。”
“并不严重。”方继藩正色道:“这就是儿臣教育自己门生的方法,若是陛下不信,可问欧阳志。”
欧阳志在班中,听得可谓如痴如醉,等听到恩师念起自己的名字,老半天才反应过来,一脸发懵,茫然的看向自己的恩师。
当然,弘治皇帝断然不会问欧阳志的,弘治皇帝便只好道:“卿家的话,也不是没有道理,既如此,那么……朕便只好忍着,朕既将皇孙托付给你,你安心教导便是。”
道理,弘治皇帝当然是懂的。
现实里不就有个实例,他一直都怀疑,朱厚照就是被太皇太后和张皇后惯坏的。
“只是……”弘治皇帝板起脸来:“朕还是丑话说在前头……”
“还是不要说的好。”方继藩忙道:“若说听了丑话,儿臣心里会怕怕的,反而不敢对皇孙严厉了,请父皇给儿臣一点盼头,免得让儿臣觉得天家凉薄,伴君如伴虎。”
“……”许多人的嘴角又犯起了抽筋的毛病。
这殿上,怕也只有朱厚照和方继藩敢说这样的话了。
弘治皇帝显然已经有点习惯了,摇摇头,只叹了口气。
朱厚照这时突然醒悟过来,老方咋三言两语就说服了父皇呢。
可细细想来,老方虽没有明言,可这……却不是将本宫当做反面教材,这意思难道不是自己已经无药可救了,之所以如此,是因为两宫娘娘对本宫宠溺太过,要引以为戒吗?
朱厚照有点不开心了。
他不喜欢做反面教材。
弘治皇帝突然笑道:“你方继藩还有害怕的事?真是可笑。不过朕是用人不疑、疑人不用。”
弘治皇帝说到此,心里不由得感慨,这哪里是用人不疑、疑人不用啊。朕是没有办法了啊。
看看太子,若是皇孙也宠溺成这个样子,那就真的要操心一辈子了。
朕还能多少年啊,操心完了儿子,还要操心孙子吗?
他凝视着方继藩,沉默了片刻,似乎已有了主意:“那保育院中的孩子,便拜你为师吧,朕绝不干涉!”
拜……拜师……
怎么听着,想占我方继藩便宜啊。
我方继藩的门生,是这么好当的吗?
也不看看我的生源质量。
“朕明日便下旨,卿在西山,自行举办拜师仪式,自此之后,这些孩子便入你的门墙了,他们的生死,朕交付给你!”
弘治皇帝还是识大体的。
就如当初御赐方继藩御剑一般。
开明哪。
方继藩倒是有些不乐意,只是事到临头,却只好道:“儿臣遵旨。不过儿臣还有话说,既然做了儿臣的门生,儿臣就绝不看重他们的门第,不看重他们的出身了,到时,还请勿怪!”
众臣之中,如英国公张懋和定国公人等,心里却有些感觉拔凉拔凉的。
陛下您要教育皇孙,让咱们的孙子去受罪做什么,我们的孙子将来至多也就是子承祖业,去祭祀的……不能被方继藩荼毒啊,他们还是孩子啊……
弘治皇帝颔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