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取出了转经筒,拨弄一番,念念有词,随即张眸:“想来……不会有雨吧。哪怕是有雨,也不至是豪雨。”
这满朝文武们,听他们唇枪舌剑,都觉得方继藩咄咄逼人的太过。
当然,这小子现在在卖房,谁在影响他的房价,他似乎脾气便特别火爆。
今日只因为一个西域藩臣说了一些对新城有影响的话,便如此气急败坏,涉及到了番邦之事,实是显得天朝上国有些小气了。
不过……许多人乐见其成。
比如,当初刘宽被揍之后,那些做了缩头乌龟,看着房价日益攀升的人。
方继藩听那次仁尼玛认为不会有大暴雨,便大笑:“这可是你说的,你自称自己什么都懂,那么,我倒要看看,是我师侄法力通天,还是你故弄玄虚。”
这话,不是一个意思吗?
方继藩道:“大家都做一个见证,他这般侮辱我,我方继藩不能平白让他侮辱了龙泉观,还有我那至亲至爱的师侄,今日不洗清这清白,我决不答应!”
次仁尼玛面带微笑,天气……岂是说可预测就可预测的。
早听说,这个方都尉,脾气十分火爆,却脑子有问题,今日一见,果然如此啊。
他一脸关爱的样子看着方继藩:“方都尉性情似火,这在乌斯藏之中,实是身体有病的征兆,不若与我修行,学我那灵修之法,定当可使方都尉心态平和,自此圆满。”
灵……灵……灵修……
方继藩突然看着房梁,方才还一脸气急败坏,突然之间,居然脸微微有些红了,呃……
在稍稍的犹豫之后。
方继藩才恢复了正常。
在正义和诱惑面前,哪怕是那等致命的诱惑,方继藩也毫不犹豫的选择后者,啊,不,是毫不犹豫选择前者。
因为,世上有太多诱惑的事,而方继藩是一个脱离了低级趣味,三观奇正之人,对于任何三俗之物,方继藩在任何时候,都会挥手将其拒之门外。
方继藩大义凛然:“呸!我方继藩绝不是这等人,休要嗦!”
“……”
这满朝君臣,都有点懵。
方继藩脑疾犯了,怎么还前言不搭后语了。
弘治皇帝咳嗽:“方继藩,你退回班中来。”
方继藩脸上的红潮才微微褪去一些,或许是方才太生气的缘故,自觉地自己人格遭受了侮辱,现在冷静下来,似乎也觉得反应过激。
次仁尼玛则面带微笑。
因为他明显的感觉到,方继藩这是落败了。
此人行事疯疯癫癫,哪里像一个驸马。
这样也好,次仁尼玛虽是哗众取宠,作为使臣,却不愿和方继藩交恶,因而朝方继藩微微一笑,行了个礼:“方才多有得罪……”
便也乖乖退回班中。
方继藩站到了朱厚照的身后。
朱厚照忍不住鄙视的看了方继藩一眼,低声道:“老方,今日你是怎么了,胡言乱语。”
方继藩只好道:“方才……他在此羞辱我的人格,我生气。”
朱厚照一头雾水。
有吗?
似乎没有吧,这个大和尚挺和善的啊。
刘健终于松了口气,总算,可以……进入正题了。
他咳嗽一声,旋即道:“今日所议……”
他话说一半。
却自这落地窗之外,突然看到前方,似有一股翻滚的阴云竟是朝着奉天殿袭来。
似是先起了一阵狂风。
那狂风疯狂的摇曳着奉天殿檐下的宫灯,啪嗒……那宫灯竟是生生摔落下来。
顷刻之间,乌云即已至奉天殿之上的天穹。
而后,天边突的闪过了一道银蛇。
那银蛇的电光一闪,在下一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