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七品甚为合适,这也算父皇的恩赐……”
弘治皇帝却是面无表情的道:“那就九品吧。”
九品……
这几乎是形同于芝麻了,朱厚照的心,顿时似浇了一盆冷水,热情一下给灭了个清光,甚是尴尬。
此时,弘治皇帝则是站了起来道:“起驾回宫,三日之后,及询韬略,马卿家主持,有结果,要报朕。”
马文升自是一脸羞愧,连忙行礼称是。
及询韬略,意思是,这骑射考过之后,还需让这众勋臣们再考一考韬略,既然骑射不成,武勋们总得找点儿成的东西吧。
天子摆驾,众臣行礼如仪,恭送圣驾出去,方继藩长呼一声,松了口气,眼看着朱厚照伴着圣驾一道走了,本还想找朱厚照说一会儿话呢。
心里不免遗憾,也准备要走,身后却是有人拍了拍他的肩!
方继藩豁然回头,却是武定候郭小小小小四!
只见郭珍瞪眼看着方继藩,方继藩心里就怯了,方才当面怼着这位宿卫下半身不得自理,不会打击报复吧,左右看看,有没有刀斧手?
“新建伯说走就走?”郭珍冷冷的道:“有些话,咱们还没有讲清楚吧。”
见左右没有刀斧手,张懋又和一些公候们驻足在一边,低声说着什么,方继藩就有底气了,便大义凛然地道:“有什么话要讲清楚,武定候不需伴驾吗?”
“我乃宿卫,大白日,当什么职。”
方继藩心里感慨,武定候真是辛苦啊,白日要忙,夜里还要陪陛下睡觉觉,难怪整个人印堂发黑,有肾虚的征兆。
方继藩道:“噢,我要走了。”
“不许走,我们的事,还没说清楚。”
方继藩对这蛮横的武定候有点恼火。
郭珍抓住方继藩的肩:“你方才说,你大父背了我大父尸首回京,让他入土为安,这是你亲口说的是不是?朗朗乾坤,光天化日,大家可都听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这是耍不了赖的。”
“啥?”方继藩心虚了,你大父的尸首怎么回来的,难道你自己心里没点数吗?
郭珍瞪着他道:“既如此算来,咱们郭方两家的交情可就没啥说的吧?”
“这……”方继藩有点搞不懂了,这话什么意思?
郭珍嘿嘿冷笑道:“这是世交,是过了命的交情,我郭珍是有情有义的人,没有你大父,郭家不得安宁啊,走走走,跟着老夫来,你今日别想溜走,老夫请你喝酒。”
“……”方继藩顿时有一种被人讹上了的感觉。
话说,你真不知你大父的尸骨怎么找到的?
他觉得自己的智商被郭珍侮辱了,可郭珍却是搭着他的肩,身子挨着他,几乎是推搡着他前行!
边走,郭珍边感慨道:“你若不说,我竟不知原来方家对我们郭家还有这样的恩情啊,现在知道了,那就不同了,我是个有情有义的人嘛。”
“是,是,有情有义。”
“我有一个儿子……”
“果然……”方继藩一张苦瓜脸。
这还不明显吗?
你有一个儿子,不消说,十之八九就是个人渣,就算不是个败家子,那也定是个废物,看你印堂发黑,怎么会想不到呢?
现在陛下要对武勋进行整肃,你那儿子这么渣,从前再渣,总还能在亲军和京营里有个差遣,可整肃下来,天知道会不会波及到你儿子头上,一旦遭了处分,固然你的爵位可以世袭,可没了宿卫宫中的资格,郭家也就和皇家渐渐疏远了。
今时不同往日了啊,从前只看出身,现在,居然还要看能力了……
想当年,郭四在太祖高皇帝的面前,那也曾是响当当的,为大明立下赫赫功劳,又是寥寥无几的开国功臣,且还是活的,这也算是有天大的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