疤忘了疼吧。
可一听刘瑾念什么聪敏仁慧,什么劳苦功高,方继藩就已经吓尿了。
卧槽……又是伪诏!
听到特赐太子秀才功名,方继藩觉得自己喉头一甜,捂着心口,差点呕血。
你侮辱我智商吗?皇帝下旨意,特赐你秀才功名?
你是太子啊,太子殿下,请有一点格调好不好?
方继藩懵逼地看着朱厚照。
朱厚照背着手,依旧喜气洋洋的样子:“好啦,好啦,念完了,儿臣谢恩,谢恩了。父皇如此体恤儿臣,儿臣感动莫名,一定好好读书,以报父皇厚爱。刘瑾,刘瑾,去装裱,挂起来,都听好了,以后要叫本宫朱秀才,此乃陛下的旨意,谁敢不听,本宫的父皇亲口说的,打断狗腿!”
好吧,众人都懵逼了。
皇帝老子这是裤里撒盐,闲的蛋疼啊。
封太子为秀才?
历朝历代,也没听说过此等事啊。
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猛地,有人眼眸深邃起来,或许……宫中别有深意,是的,一定是的,陛下这是要表现对士人的关照?太子乃陛下独子,封他为秀才,岂不是说,天下秀才,陛下都视如己出?此乃视读书人为赤子之意吗?
这样一想,有人打了个颤,帝心,真是深不可测。
众人山呼万岁。
等他们退了出去,方继藩眼睛都红了,再也忍不住的,一把揪住了朱厚照的领子:“殿下,你要害死我?”
“老方,不要这样。”朱厚照被衣襟扯着,供血不足,额上冒青筋,脸都红了,呼吸不畅地道:“有话好好说。”
刘瑾在旁帮腔道:“方继藩,你大胆。”
方继藩便瞪刘瑾一眼,刘瑾顿时如鹌鹑一般,忙低下了头,再不敢做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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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继藩这才放下手。
朱厚照大口喘气:“动什么手,现在本宫也是读书人,我们讲道理,要斯文。呼……呼……呼……”
方继藩却是冷冷地看着朱厚照。
朱厚照讪讪笑道:“平时在西山,大家都叫本宫小朱秀才,而今本宫的身份泄露,若是叫别的,本宫还有些不太习惯,还是小朱秀才好,亲切。你别总是一惊一乍的嘛,这算什么?本宫在外为父皇办事,所谓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好啦,别操心了,本宫若是挨揍,那也是应得的,也绝不会连累你的。本宫……不,本秀才想明白了,我辈读书人,岂可阿谀事君王,来啊,打便打,本秀才是有风骨的。”
“……”
说罢,朱厚照坐下,呷了口茶,让刘瑾去将圣旨装裱了起来,在这墙下好生观摩了一番,忍不住感慨道:“这萝卜都烂了,以至印玺盖得不好,下次本宫弄个金印就妥当了,真不容易啊,怎么就稀里糊涂的成了秀才呢?”
“老方。”他拍拍方继藩的肩道:“哎,开心一点,别愁眉苦脸,下次本秀才颁个诏书你,敕你为举人,你学问比本秀才高嘛,本秀才是很服气的。”
“……”方继藩麻木了,撇撇嘴道:“切,方家的一条狗,都能中举人,举人算什么。”
“呀,你还骂人!”朱厚照没脸没皮的道。
方继藩一直在思考一个问题,那就是,自己在别人眼里,是不是印象已经得到了很大的改观,可现在他算明白了,不是的,有朱厚照此等人渣在,人人都知太子殿下在和自己鬼混,许多事,自己怕是一辈子都洗不清了。
“好了,现在咱们要做两件事,其一,是教读书人读书,其二,是安置流民。”方继藩深吸一口气,懒得和这家伙嗦了,想作死就去作死吧,他可是个内心有品格的人,还有许多的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