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七章:将计就计(2 / 3)

么……我们是不是该继续讨论国家大事了。”朱厚照兴冲冲地道:“接下来该如何呢?”

“不想谈了。”方继藩一摊手道:“殿下以后多念几句宁王的好便是了!”

说罢,方继藩的脸上浮出认真之色,慎重地道:“还有,此事,你知我知,便是殿下身边最信任的人,都不要告诉。”

朱厚照点着头,很笃定地道:“本宫只信老方。”

…………

到了傍晚时分,方继藩心满意足地下值,才刚刚落脚,便看到徐经在府门里探头探脑的往外看。

方继藩一见到这个门生,心里就暖呵呵的,比那几个只知道画画、作诗,或是死读书的渣渣强啊。

见了方继藩下马,在这门前,徐经也没有吭声,只是向方继藩作揖行礼,方继藩朝他颔首点头。

二人默契的一路默然的走到厅中,看左右无人,徐经才道:“就在一个时辰前,那个叫曹建的,又来了。”

方继藩心里感慨,果然是刘瑾。

看来这刘瑾怕是没少收宁王殿下的好处,其实这也是可以理解的,无论是宫里还是詹事府伴驾的宦官,哪一个不是皇亲国戚们争相巴结的对象。

不过显然,这刘瑾陷的有点深,那宁王多半早将他喂饱了。

上午自己才在太子的面前说这宁王的好,到了下午,宁王在京师的人员就将礼物送到了。

“送了什么?”方继藩看着徐经。

随即,徐经便从袖里抽出了一份礼单:“恩师请看。”

方继藩取来一看,礼单里的礼物可谓是琳琅满目,玉如意啊,珊瑚、珍珠、古画之类的。

方继藩却是有点漫不经心地打了个哈欠:“没什么意思,就这些?下次他再来,告诉他,还是折现吧,我方继藩是个实在的人,不喜欢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真金白银才实在。”

“……”徐经有些凝噎了,良久,才忍不住的道:“恩师,这样是不是不妥,学生这两天真的是心惊肉跳,心里慌得很啊。这宁王的礼,岂是这样好收的?倘若让人知道,那……再者说了,宁王屡屡送礼,这……肯定是别有居心哪。学生……觉得良心不安。”

方继藩瞪他一眼,道:“良心值几个钱?你放心便是收便是,还有,你告诉那曹建,说为师近来没有什么好的出行工具,家里养的马都是驽马,让他挑几匹良驹送来。”

徐经顿时觉得自己眼皮子开始跳动起来。

这……已经发展到了索贿的程度了,向藩王索贿,我的天……

看着目瞪口呆的徐经,方继藩则是笑了笑道:“开心一点,不要有什么负担,习惯了就好了。”

…………

南昌府。

就靠着那浩浩荡荡的赣江滩头,便是南昌府最具盛名的迎恩馆。

迎恩馆的原址,本是滕王阁,乃唐时所修建,此后几经修葺,到了景泰年间,由巡抚开始重修,将其改为迎恩馆。

不出数年,宁王府便占了这绝佳的位置,这里自也就开辟成了宁王府的别院。

站在此处,便可眺望那赣江滩头,那湍急的水流,自迎恩馆流淌而过。

此时,年不过三旬的朱宸濠就站在这高台之处,眺望赣江,心潮澎湃。

宁王朱宸濠乃太祖高皇帝五世孙,宁康王的庶子。初封上高王。因宁康王没有嫡子,就在去年,被敕为宁王。

在他身后,一读书人正徐徐走近,口里道:“殿下,曹建来消息了。”

“念。”朱宸濠的口里只轻吐了一个字出来!

站在这高处上,大风吹拂着他的大袖,他的眼眸依旧直直地遥望着,似乎想用目力的极限,眺望赣江对岸的江景,却因为水面上升腾起了淡淡的薄雾,目力穷尽,亦不过是江水滔滔而已。

那翻滚起来的白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