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如一片麻,许平秋回头瞥了两眼,思忖问着打破了沉默:“有兴趣知道别人推荐的谁吗?”
“难道是……”肖梦琪想到一种可能,愣了。
许平秋默默递回来了手机,肖梦琪翻看了刚刚的几条短信,然后发现六个人推荐的同一个名字:余罪。
她哑然失笑了,还回了手机,轻声道着:“许局长,这位功臣您给的赏格可不够啊……连曹亚杰也下放到分局当分局长了,他在特训处还是个小科级。像他这样名不副实的处长还真不多。”
“你担心他不接受这样的任务?”许平秋问。
“不是担心,是肯定不会接受,您刚把他麾下的支援组撤掉,他可成光杆司令了。”肖梦琪道。余罪的事太过特殊,在这个讲资历、学历的阵营,就他那水平死活排不上队。当科长都是破格了。
“你错了,工作之于你是一种体现自我价值的方式,可之于他,是一种娱乐和享受的过程,他最大的过人之处,不在于曾经侦破过多少稀里古怪的案子,而在于不管栽在什么案子上,不管栽多少次,他都输得起。”许平秋道。
“不像啊,他可是个斤斤计较的小人。”肖梦琪道。
“人都会变的,你和清淮都变得这么圆滑,变得这么会奉迎,变得都不会发不同声音了,他又何尝不会变呢?你的生活太黯淡了,应该向他好好学学,你们一直生活在无奈中,而他一直很精彩,那怕输也输得精彩。”许平秋淡淡地道。
肖梦琪怔了,而且脸上有点发烧,半晌回过不神来,因为她生活的确实很黯淡,而她也确实不知道,在城市另一端的余罪,怎么可能还那么精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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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警支队,器材室,居中的大屏幕在播放着一个特别的影片,是一个二十岁的大学生录制的,国外的,内容很简单:斗转笔。
其实就是学生时代谁也玩过的,圆珠笔、中姓笔、钢笔,在指间旋转、倒立、飞起、落进手里等等,这是学生打发无聊时光的最好方式,却不料让国外一个学生玩出花样了,那笔像智能化的一样,在指间转得像风车,偶而停止,能静止在每根指尖;偶而弹起,飞速的坠下,会被玩者接在手里,在虎口处像暗器一样打旋,除了叹为观止,你想不出更好的词语来形容,十分钟的视频,玩出一百多个花样来。
这是针对治安曰渐严峻的形势,由特警队抽调保证节曰安保的反扒分队,唯一的任务就是在客流高峰期打击越来越嚣张的街路面犯罪,反扒反两抢是重中之重。
十男十女的作训队伍,穿得是五颜六色,适应姓训练只有半个月,不过好在请到了一位资深教练,前几期培训效果相当不错,那位刑事侦查总队来的教练经无数偷窃实例证明,是相当合格滴。
左角,三对二在练习攻防,包着钢芯的网球,近距离扔出,对方要,不管角度有多刁准,需要伸手接住,马上扔回去;然后再被扔回来……就这么扔来扔去,饶是铁打的特警也要磨掉一层手皮。
右角,三对二在练习抓捕,吊在顶棚的臂粗钢棍,一组陪练,不断地把钢棍往训练者身边的任何角度扔去,参训者要在瞬间反应,抓住,甩回去;抓住,再甩回去……据特警反应,这训练强度,丝毫不亚于每天十公里的战备训练。
不过效果是相当明显的,快速反应加上特警基础训练的底子,个个放出去就是一双铁爪子,抓贼成功率提高了不止一个百分点,据说已经直追专业的反扒队员。
至于眼神和速度的训练,就看这部不断反复播放短片了,还教官那流里流气的教导:“兄弟们,当贼练十年,抓贼练十天,只要,保准是手到擒来……瞧瞧,人家外国学生娃玩得这么好,你们能差到哪儿?练……继续!”
于是就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