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月三十日,五一前一天…………
李冬阳被放出两天后,监视的报告余罪可以看到,这货整个就一极品人渣,除吃喝嫖赌就没于别的,居然连个固定住处都没有,这个人不是一般地奇葩,往他上一代查,居然查不出人渣爹是谁,就查到了人家妈,改嫁过七八家,户籍早迁走了。
不难想像,这人是怎么活出来的,街头混迹,饥一顿饱一顿,能活下来而且混得不错的都是人渣中的极品。这位极品光打架砍人的记录足足有七八桩,桩桩拿捏得非常准确,砍后背、捅屁股、要不敲你腿,伤人却不害命,标准的恶痞手法。这一次犯事有点重,三刀有一刀伤了脾脏,如果不是“特殊照顾”的话,他这罪,得判个故意伤害。
余罪又把这家伙的案卷看了一遍,还是有点伤脑筋,这号人物似乎离他想像的相去甚远,就当个马仔也不合格,在他接触的毒品犯罪里,那些人一点都不凶恶,最起码在做生意的时候,信誉相当好,服务很周到,不像这类货色,整个就一打砸抢的标准模板,稍有点头脑的犯罪分子,都不会招揽这种人。
可为什么偏偏是他呢?
余罪试着从案卷之外想像这种人可能和贩毒关联的地方,是打手?有可能
不过可能性不大,他的相貌特征太明显,而且恶名昭著,如果从隐密的角度讲,作大生意不能用这种人;是搞货的,不可能,这人的水平再高也没受过什么教育,制毒的事他绝对做不出来,这是先天条件制约的。
那是……马铄的旧友?余罪只能这样判断,可如果这样判断,那这个棋子就没有作用了。
他头痛欲裂地把案卷扔过一边,揉了揉太阳穴,头有点昏,这些天一闭上眼睛,就开始回味那晚上欲仙欲死的场景,现在他稍稍见识到点毒品的威力,还是微量,还是不具成瘾性的,都影响了他这么多天,准确的表述就是,你周围的、身边的事都引不起注意力,恰恰是药力发作的那段时间里的事,记得越来越清,那种爽到心底,惬意到骨子里的感觉,怎么也挥之不去。
又一次想到薛妃在怀里挣扎、丽华在胯下娇啼时,他蓦地起身,奔出了办公室,在水房就着水龙头冲了冲头,让头脑冷静下来,医生交待了,要多做其他事分散注意力,否则这种化学毒品一两次上瘾都有可能。毕竟毒瘾好戒,心瘾难除。
冲了好一会儿,回到了办公室,擦于净了脸,即便这些日子拼命地休息,也掩饰不住脸上的疲惫,眼窝陷得越来越深,多半是焦虑害得,那些关于案子和案子之外的事,让他有点心力交瘁的感觉了。
坐回到办公桌前,抽了一支烟,把所有的嫌疑人捋了一遍,准备给邵帅打个电话时,手机却毫无征兆地响了起来,一看,居然常不联系的马秋林,一下子余罪乐了,接着电话随口道着:“马老,您怎么有空想起我来了。”
“这话说得,是余副局长没空想起我吧?”电话里,老马慢条斯理地声音,这老家伙快活成神仙了。
对于老马,余罪可是打心眼里尊重,笑了笑道:“瞧您说的,我经常想起您呐,就是不敢去打扰您老人家。”
“今天我可得打扰你了,出来……我在门口。”马秋林的声音道,似乎有事。
余罪合上案卷,兴冲冲奔出办公室,他看到了,在门外马秋林招着手,他的身边,偎依着一位像小鸟依人的姑娘,楚慧婕,那样子快成老马的亲闺女了
奔着下楼,跑出了大门,余罪笑着道着:“哟哟哟,稀客,请请……”
“不是来你这儿作客,那个啊,余啊……慧慧你说吧。”马秋林道,似乎难以启齿,把楚慧婕推到余罪面前了,她嫣然一笑,将欲启齿时,又难为地一抿嘴,好像也不好说。
“嗨,这怎么了这是?”余罪看得讶异不已了。他睁大眼,盯着楚慧婕饶有兴致的瞅瞅,楚慧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