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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明暖怔住了,长公主这话是何用意?很快冷静下来,平淡的说道:“我爹奉皇上命令保护娘娘,娘娘对我很好,把我当成女儿看待,我爹自然想为娘娘尽一份心力。”
略带小心的看了看长公主,倘若长公主晓得娘娘同父亲的关系,会不会告诉楚帝?
“……小暖,你别多想,也别怕我同皇兄说什么。”
长公主眼角的笑容流淌到唇边,苍白消瘦的脸庞多了一抹光彩,安抚般拽顾明暖的手臂,轻声道:“除了我之外,不会有人怀疑。”
随后她幽然的叹息,“皇兄配不上秀儿姐姐了,也不值得秀儿姐姐对他一片真心,皇兄怕是更盼望秀儿姐姐能迷住顾衍……抓住他们的把柄,否则断然不会让顾衍常驻寺庙。”
“殿下?!”
顾明暖料到长公主是知道一点的,不知该怎么说才好,掩过娘娘和父亲的事不提:
“娘娘很关心您,您不能再自己作践自己,既然知晓陛下并非良善的兄长,您何苦再听之任之?以前我便同您提过的……”
“别人都可以,我却不能放弃皇兄。”
长公主缓缓轻笑,喃喃道:“他是我嫡亲的兄长,无法眼看着他众叛亲离,孤零零一个人,况且……皇兄也没说错,该我为国朝尽力了。”
“享受多年朝廷的供奉,地位尊贵的长公主,我也该回报皇兄一二。”
长公主压住顾明暖,“小暖啊,你的话我听进去了,断然不会寻短见。”
“您是打算拖着这样的身子嫁给顾阁老?做我的二伯母?忍受着不知详情人的责难?夺得她人之夫?”
顾明暖嘴唇气得泛白,收回被长公主握住的手臂,恼道:“您怎能如此不爱惜自己?皇上是您兄长,可他倘若疼您怎会逼您?为国朝尽力……这种话说得好听,如今的局面是谁造成的?”
长公主动了动嘴唇,几许羞愧涌上心头,无法为自己再辩解,也无法为皇兄申辩。
“就是他自己!怪萧家强势,怪萧阳不给他留情面?怪没有得力重心的能臣?好似他没有一点的错处似的。”
“当年先帝突然驾崩到现在还没定论,萧家有如今的权势也不是一朝一夕起来的,他狼狈迁都时,何曾想过北地百姓?萧家带领百姓抵抗蛮族时,偏安于江南的陛下可曾给过一颗粮食?一两银子?是了,阻止他北伐的过错落在周家身上了,不是他不顾北方百姓,而是曾经的首辅太强势,逼得他这个当皇帝只能废嫡后为静妃,立周家女子为后。”
“不是他步步紧逼,同萧越串通谋害萧阳,萧阳怎么可能借势把辽东的精兵調过来?他计划失败了,才发现萧阳无法遏制,帝位受到威胁,可曾想过萧阳和萧家不是愚忠的臣子,刀架在脖子上也不懂的反抗。”
顾明暖掷地有声,眸子亮晶晶隐藏着莫大的能量,“国朝是给了长公主尊荣,您报答皇族也无可厚非,可您顺从陛下所做的事儿,只会让民心丧失,让皇族背负着一世骂名!”
“小暖……”
“皇上也有成年的公主,既然要笼络顾阁老,为何不让她们出嫁,您毕竟是守寡的公主,兄妹之情比父女还重?您若同陛下的公主有矛盾,陛下是向着你这个妹妹,还是自己的亲生女儿?”
顾明暖停顿片刻,让长公主考虑清楚,“您把陛下当做兄长,他可没把你当做妹妹看待!”
长公主捂着胸口,似捂着被顾明暖揭穿的血淋淋伤疤,眼泪簌簌滚落,沿着苍白的脸庞流淌,消瘦的肩膀轻轻颤抖,无法承受压在她身上的承重负担,随时都会被彻底的压垮。
“人不为己,天诛地灭。殿下有没有想过,即便您顺从皇上的命令嫁过去,不管名声如何,顾征……一心想夺得顾氏家主位置的二堂伯发觉您无法带给他想要的,发觉陛下并非真心疼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