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得满头大汗的傻彪在剧痛当中心乱如麻,一时间也不知道怎样回答,而方森岩似乎也没打算要等他回答,已是膝盖一屈压稳了他的脊背,然后一把扯死了头发将傻彪的脸重重的向坚硬的混凝土地面撞了下去!
…………….
留守在楼下的三个打手在花衫飞手下也是属于边缘化的角色,简单的来说就是那种上不得台盘负责摇旗呐喊的,因此既不受傻彪的待见,也不被虎哥所看重。对于傻彪想吃独食的行为也只能敢怒不敢言,不过他们在下面等得也是百无聊赖,心中更是像有几百只蚂蚁在爬,称得上是又慌又痒。唯有他们当中牢骚最重怪话最多的“粉肠四”撇嘴道:
“不上去说不定还是个好事。那个岩仔可是邪门得紧呢,你说说,虎哥跟了花衫哥也有十年了,什么枪林弹雨的阵仗没经历过?嘿!被一刀子从肚皮里面捅到喉咙,连舌头都舔到了刀尖的滋味,彪哥带三个人上去搞不好…….啧啧。”
说到这里“粉肠四”也就住嘴了,因为他自己心中都觉得这种假设太不可思议。就在这个时候,楼上便传来了一声惨叫!下面的三个人面面相觑,好一会儿胆子最小的火仔才颤声道:
“这………这声音好像是凯哥啊。”
“放屁!”
“别胡说!”
其余两人惊疑不定的怒骂道:
“明明是那个扑街仔被打得惨叫!”
但很快惨叫声又响了起来,这一次却明明白白的是彪哥扭曲了的痛楚声音,紧接着就传来了肉体撞击硬物的沉闷“咚咚咚”的响声,那声音很有规律,更是充满了穿透力。令得三人都忍不住有些心惊胆颤,也不知道是因为寒冷还是害怕,身上的鸡皮疙瘩都不停的冒了出来。
忽然,三楼的一扇窗户“哗啦”的一声被撞破了。玻璃四溅中,一条黑影被抛了下来,嘭的一声摔落在下方的泥水里面。这条黑影距离这三人也不过五六米,浑身上下鲜血淋漓,不过依稀也能看出之前的魁梧模样,他的头发似乎被人猛力的揪扯过,脑袋上面有的地方明显的肿了起来,并且头发稀疏。而这黑影的脸已经完全不成人形,牙齿,眼睛,头发血肉模糊的混成一团,似乎颧骨上还贴着半条嚼碎了的舌头,看起来就像是整张脸在粗糙的地面上用力摩擦过几百米一般!
看着如此凄惨的一个人,很难想象他就是先前意气风发大步跨入楼中的彪哥。若不是彪哥的口味独特喜欢穿中华立领带人字拖的搭配,一时间还真的难以辨明本尊。紧接着又是两条黑影被丢了下来,正是软饭凯和小宁的尸体,他们的表情扭曲而惊恐,都是死不瞑目的模样。
看着面前这三具血淋淋的证据,楼下的这三个人同时有一种心慌意乱的感觉,并且胸口似乎被压上了一块沉甸甸的石头,连呼吸也喘不过气来。此时方森岩才从二楼上一个露台现身,双手抱在胸前,显得从容而冷漠,他以一种俯瞰的姿势平静的望了下来,忽然对着他们冷冷一笑,用右手作出了一个很嚣张的割喉动作!
这个动作立即使楼下三名呆若木鸡的打手一下子跳了起来,就像是脚板心被刀子猛力的刺了一下似的。他们不约而同的发出了一声怪叫,然后分头就逃。这却是正中方森岩的下怀。他猛然从二楼上跃了下来,便对准了粉肠四逃走的方向追了上去!这三个打手的想法是很美好的,三个人分路跑,顶多方森岩能追上一个而已。但他们却没有考虑到一件事:那就是自己的体力!
这三个家伙先在泥泞和暴雨里面追着方森岩跑了几公里,又气喘吁吁的上楼下楼,这中间甚至连水也没喝半口,就算他们在楼下面休息了十来分钟,却是在又冷又饿的环境下度过,能恢复多少体力?方森岩追出不到三十米,便飞扑上去一个勒颈杀掉了逃得最快的郑全,然后转往西面追出百米,轻而易举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