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一,午时刚到,无赖客栈。
客栈藏尸一事,客人都不知道,冰室和空屋都拆了,青砖拉走,这样的砖用来干什么都是晦气的,就运到了停尸房,就说留着以后修补用。
客栈照常开,高就对此事并不知情,他做的事有道德问题,但不触犯律法,因此他仍然能继续当掌柜,赚大钱,且,自从拆了之后,客人都不觉得奇怪了,客流量自然就多了,比我的客栈要多,还有一块空地可以散步,我这客栈出了门不远就是大街。
虽然,他这客栈无赖,但是,给客人了住处和美食,陆承就没有拆掉,拆了两间也有了空间。
一刻钟前,高就迎来了一位贵客,贵客咱们都不认识,是一位郎中。
是高就托朋友找来的,因为他听说我这有郎中,可以解决不备之需,就也效仿找来了一个。
我的客栈能有,他的客栈也能有,他做好了我知道了该怎么说的准备。
贵客是一个年轻男子,三十来岁,据说三岁开始学医,医术精湛,医德颇高,是很多年纪大的郎中所不能企及的翘楚人物。
贵客不愿透露姓名,只说姓张。
张郎中被安排在一间上等房间,刚刚沐浴完毕,拿病史册在看,还在认真记笔记。
高就嬉皮笑脸的敲门:张郎中,饭菜好了,您开门,我给您送进去。
进来吧。
张郎中头也不抬。
高就看桌子上根本放不下,皱了皱眉。
挪到旁边去。
你听到高就的心说:我就两只手,怎么挪。
您稍等。
高就出去了一下,回来收拾桌子,张郎中却说:别给我乱动。
您来,您来。
出去吃。
也好。
后出去的高就使劲撇嘴。
张郎中对美食非常满意。
来的时候没注意,你这客栈什么名字。
你也不知道什么名字,顺便也让你知道一下。
高成名就。鄙人高就,亡兄高成。
他开客栈。
他也是郎中。
他怎么没的。
没了就没了,怎么没的也回不来了,不提了。
张郎中也没再问。
高就就不好继续说。
温心客栈。
眼下是吃螃蟹的时节,亲自捉来的更加鲜美,河蟹是比较吸引秋语的,只不过这孩子不愿意说。
每天客流量不多,账本仍然看起来头晕脑胀,秋语滴了眼药水靠在椅子上闭目养神。
敲门声传来。
你看到,是远宁。
进来。
远宁捏着嗓子:你这少年,不问是谁就让进门,不怕我是歹徒,吃了你。
秋语:你怎么来了。
看看你长成歪瓜裂枣了没。见过我娘了?
还没呢,见了你家老夫人。你爹娘和离了?
他们会复合。你干什么来了,和谁一起来的。
自己啊。
也是,你不用大人领着。
秋语睁开眼睛,愣愣地看一身红衣裳的远宁。
你不认识我呀。
你别以为你打扮打扮我就能看上你。
挨了一通拳头。
小语,你出来一下。
开门的竟然是远宁。
莞姨,秋语欺负我。
你别乱告状。
哼!
远宁,你着急回家吗?
不急。
喜不喜欢捉螃蟹?
喜欢呀。
一起去。
秋语:你们去吧。
我说:娘给你放假,天天这么看账本,眼睛看没了。
远宁期待地看着他。
爹去吗?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