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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位母亲,会为了女儿付出一切。陆尚说。我们只是来了解情况。
杀人不是付出。
陆尚有条不紊的拿出纸笔:请您把那天的经过说一遍。
他不是我杀的,如何知道经过。
他被发现死亡之前,你医治的过程,一五一十告诉我。
时光倒流到我腰伤第二天,秋越受雇去给人家拉苞米秸秆,不甚摔在苞米茬子上,这是张珍珍回来亲眼见到,因此没有阴谋,当然,这是张珍珍和我说的,我姑且相信,你也先这么听着。
秋越多处扎伤,根本不知应该先止哪里的血,好在女郎中有经验,忙中有序,把秋越的伤口都消毒包扎。
已经深夜了,女郎中就让他们在此住一晚。
这是正常的程序对吧。
但是!
你也看到了,诊室和休息室只有一墙之隔,假如有人夜里潜入房间杀害秋越,女郎中会听不到响动吗?
陆尚就是这么问她的:你可有听到什么响动?
女郎中:我回家休息,是张珍珍把我叫过来。
你家离这多远。
后院。
你在后院可听到异常?
我累了一天,沾床就睡着了,什么都没听见。
和你女儿住一间?
我女儿两岁就不和我住一间了。
隔壁?
这重要?
细节当然重要。
对门。
继续说。
一开始我听到动静,以为是邻居,邻居那两天总是吵架,互相打得头破血流,里长劝了好几回也不行。
你听到陆尚脑海里是女郎中女儿说的话:我娘不敢在这住了。然后是他自己的话:难道,是怕吓到孩子。
女郎中很快给出了答案:孩子天天听吵架不好,我就是和夫君吵架才分开,他们不搬走,只能我们搬走,搬不远就听不到了。
不是搬出松仁郡?
本来是这么打算,但是,我是郎中,我走了,我的病人谁管。
你听到声音然后呢?
我……你没有资格问我吧?
我是奉郡侯之命。
女郎中继续讲:
我听着听着不像吵架,邻居吵架,男人比女人骂的凶,不可能不出声,我确定只有一个女声,喊救命,仔细一听,还挺耳熟。我出去看,是张珍珍,我问她发生什么事,她结结巴巴说不出来,拉着我过来。他只剩出的气,没有进的气,我也无力回天。张珍珍和他儿子都哭着求我,一定要把他救过来,我说,还是赶快拉回去,但他们还是哭着求我,我知道救不了,看孩子可怜,救吧。可是,他心脏被刺数刀,已经碎了,就是神仙来了,也救不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