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水伸手指着北方:“长泽的北边全是海......”
八岁那年冬天,船把冻成冰坨的我从海里救起来。被冻得太久了,我连父母记忆都不记得了。阴寒入体,身上老是凉。
幸好若夕买下了我,带我回皇宫治病。医师说,我这病,除非身伴至阳之物月余,否则无解,还说我活不过二十岁。
不过没关系啦!和若夕在一起的每一天都很开心,十岁那年我们被罚去荒岛......现在又认识了你们,真的,我好开心啊!觉得就算现在死了,都值得。
沐白静静的听,他的心里好难受,不敢相信这么善良可爱的阿水姑娘活不过二十岁。
下定决心,一定要救她:“阿水,什么是至阳之物,火精是吗?”
阿水俏皮的一笑,仿佛根本不拿生死当回事:“火精要是,我早就好了。至阳之物我知道的有两样,一个是天上的太阳,另一个是朱雀扇。”
摇摇头接着说:“可这两样怎么可能伴我一月呢!不说这烦心事了。沐白,我听说,你自卖身换水球,那个时候,碧水娘时不是为难过你呀!”
沐白定定的看着阿水:“我一定努力修炼,继承朱雀扇,你放心,我一定能救你。”
连着两个一定,表明了沐白的决心,也正中了阿水的计。突然间,阿水觉得有些愧疚,低下头:“碧水娘有没有为难过你,你倒是说呀!再不说,我生气啦!”
沐白“呵呵”一笑:“好好,我说......”
沐白讲着,阿水不停的打断,一会跺脚喊,一会捶墙骂:
“你说什么!沈梦对你有非份之想,还摸你手。啊啊啊!这个该死的变态,我要拿把刀把他的那个给剁了。”
“你说什么!她敢抽你耳光,气死我了,我一定要把她打得半死。”
“你说什么!你还真玩鼻孔、吃眼屎,恶心的他俩半死。哈哈哈!逗死我了,真解恨。”
沐白讲完,和阿水笑了半天,阿水“咳咳”了两声:“走,找大萍去,我要亲自谢谢她,她可真厉害。这、这恶心人的法子,我太佩服啦!哈哈。”
阿水说完,沐白还未接话,这一停顿,两人都听见另一个不知笑了多久的笑声。原来若夕根本就没睡,还搬了个凳子,贴着门偷听。
阿水佯装愤怒的敲敲门:“若夕,你不是睡了吗?”
若夕笑的断断续续的声音隔门传来:“你俩说书唱戏似得,这么吵,我怎么睡得着。哎呀!你可别管我了,快去谢大萍吧!要没有她,你、的、沐、白,哈哈,就不一定怎么样了。”
若夕故意咬重你的沐白四个字,把两人羞成了大红脸。阿水抬腿就跑:“你赶紧睡,我去找大萍。”
沐白在身后喊:“我都谢过了,阿水,太晚了,明天吧!”
阿水脚步未停:“你是你、我是我,你谢和我谢能一样吗?我去看看,她要真睡了,我明早在谢。”
若夕笑着笑着停住了,因为沐白说的一句话像根针,扎在她心里,碧水娘在福州大牢,调戏过无忧。反手抽出根竹签,狠狠的凌空一扎。
咦,碧水娘既然喜欢无忧,那为什么没认出小白呢!虽然那时无忧的易装很完美,但也仅止于脸,身材什么的完全一样啊!
平安
教了无忧符文,两人一边谈着一边往回走。看见阿水、沐白一前一后跑来,一拉无忧,两人躲在暗处。
平安笑嘻嘻的传音入密:“嘘!别动,他俩大晚上不睡觉,这是出来约会吧!既然撞见了,那就看看咯。你也学着点,以后晚上我们也偷偷出来。”
无忧伸手捂住她的嘴,抬脚踩在她脚上,狠狠的碾了两下。疼的平安在他手底下龇牙咧嘴的,无忧伸指,在她手臂上飞快的写字:好的不学,竟学这偷鸡摸狗的,咱俩还用偷偷出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