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人听了莱阳侯的话,都是默不作声。
高筱崧倒是想反对来着,但是偏偏他家的铺子外面没有人堵门,因此他连说话的底气都没有。
他知道一旦自己带头反对莱阳侯的意见,其它几个人即刻会将矛头指向自己。“那就约张顾聊聊?”过了好一阵,安都候说道。
“张顾现在不在圣京城,去了玉都,不知道什么时候才回来,怎么约他聊?”宜春侯说道。
莱阳侯叹了口气,说道:“张顾也是一个狡猾的,他早早的躲到玉都去了,去了这么多天,圣京城这边才开始堵门。
现在就算是我们知道是他干的,他要是不承认,咱们是一点办法也没有。”
“那怎么办?”安都候说道:“难道咱们就等到他回来圣京城才跟他约吗?”“我看还是找监察寺军令周桐吧。”平昌候说道:“咱们跟周桐好好说说,让他出面吧。
张顾干的这些事,我相信周桐一定是知道的,而且也默许的。
周桐不默许的话,张顾就是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这么做。”
就在莱阳侯几个人积极想办法的时候,白老虎带着两个亲信已经骑着马出进了圣京城。
白老虎三人是三天前就离开圣京城的,是带着一个商队去湖州郡。商队往湖州走了两天,白老虎就带着两个兄弟离开商队,借口是去看一个多年未见的老友。
然后便纵马疾驰,在今天上午就回到了圣京城。
此时的白老虎三人都是关外之人的打扮,不管谁见到都认为他们是从鼓山外面来的。
而且他们三人也都化了妆,脸上都弄了两道疤痕。
白老虎弄的疤痕最为夸张,一道假伤疤从额头经过眼睛直到下巴,那只眼睛上也弄了一个大大的疤痕,看着就是瞎了一只眼的。三个人都打扮得凶神恶煞的,见到他们的人都不由自主的躲着他们走。
到了东市,白老虎三个人下了马,把马拴在坊门口的拴马石上,给一个卖茶水的婆子十几文钱,请她帮忙看着三匹马。
然后三个人就背着好大的一个褡裢进了东市。
现在时间还早,东市上的人不多,不过每家的铺子倒是都开门了。
白老虎带着他的两个兄弟一边往里面走,一边东张西望的,还时不时的指着铺子里的半老徐娘赞叹两声,好像是第一次到圣京城的乡巴佬一样圣京城的人见多识广,对那些刚刚进城的乡巴佬见得多了,因此只是撇撇嘴,就算是鄙视了白老虎三人。
白老虎口中说着连他自己都听不懂话,叽里呱啦的说得热闹,听得他的两个兄弟连连点头,差点就忍不住笑出来,不过还要时不时的跟着叽里呱啦几声。
白老虎三个人之所以说着他们自己都听不懂的戎国话,就是要给那些遇到他们的人一个印象,让他们觉得自己三个人都是戎国草原上来的。
这是张顾早就跟白老虎商量好的,就是要让城卫军和衙门,以及监察寺的人都觉得抢劫恒翔盛的人是戎国草原上的马匪。
只要有几个见过他们三个人的圣京人指证,就能确定抢劫的是戎国人,那就跟他张顾没有半点关系了。
“就是这家了。”见到了恒翔盛的招牌,白老虎便停了下来,朝着恒翔盛的铺子一指,低声说道:“咱们进去之后不管见到谁,直接用袖箭放翻了。
记住了,别他娘的往要害上下手,咱们袖箭见血就能把人麻翻。
其余的就按照咱们定下来的办,记住了。”
老三和老六齐齐的应了一声。
然后白老虎便指着恒翔盛的招牌叽里呱啦的高声说了一通,便带着他的两个兄弟进了恒翔盛。
这个时候恒翔盛也是刚刚开门,门板子还没卸完你,也是刚刚把金银首饰都摆出来,放到柜子上。
铺子里还没有客人,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