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兄,你只管放心便是,你且看着我怎么把他给弄死给你出气的。”
蒋祝呜噜着说道:“好好好,一定要弄死那个死太监。
说实话,我倒不是恨他打我,我是恨他把宝丰行弄得一塌糊涂。
咱们收了那么多的银子,把独家代理权都放出去了,那就应该卖给人家纸,让人家回去独家经营。
可是那个死太监为了捞银子,把各个州郡的独家代理权私下里又卖了一遍,每个州郡只收别人三千两银子。
然后就把原本应该给独家代理商的纸张,给了那些他收了银子的人。
更可恨的是,有的州郡他卖了几次,收了几次的银子。
现在原来那些花了大价钱的独家代理商,只要找到那死太监的门上说理去,都被他给打了出来,还让县衙门关了几个,不肯放人。
张老弟啊,生意不能这么做啊,这样以后谁还信咱们啊?
大好的开头,应是被那个死太监给弄得乱七八糟了。”
张顾听得头都要炸了,牙齿死死的咬着,这要不是在蒋家,他就开始砸东西了。
深深的呼吸了一口气,压制住了怒火,张顾对蒋祝说道:“这事儿我知道了,三天时间,三天之后那个陈卓必死无疑。”
蒋祝的嘴扯了扯,算是笑了,说道:“那就好,现在开始拨乱反正还来得及,要是太晚了,就没有人会信我们了。”
张顾点了点头,说道:“蒋兄,出了这么多的事,你怎么不写信给我啊?”
蒋祝叹道:“我写信了,但是你也知道,我一介商贾要送信给你,就要托付那些商队。
我估计他们到现在还没到寮州城呢。”
张顾一想也是,以蒋祝的身份,他的信根本走不了官驿,只能找商队帮着送。
而那些商队走走停停的,一封信能送上几个月,自己能收到才怪。
“童政那边就没有过问此事吗?”张顾问蒋祝道。
“童大人?”蒋祝冷笑道:“他就是一个怕死的,我去跟他说了几次,他都说陈太监是皇帝指定的人,他也管不了那个死太监。
还说等你回来再想办法解决吧。
结果就是那死太监带了人来,要把我这个掌柜换掉。
我不肯交出账册和钥匙,他便命人把我打成这个样子,然后抢了钥匙去,把账册都抢走了。
好在张老弟你回来了,要是你再晚回来两个月,估计宝丰行就已经关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