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
柳光秀也是觉得头疼,这抓人的命令是县令陈柱下的,张顾却找到他这里来。
张顾找他是没错,因为聚丰县的治安就是归他管的。
但是人是县令派人去抓的,他这边也不能说放了就放了。
可是来找他说情的人又是监察寺的人,而且跟他都是一样的品阶,都是从七品的官阶。
两个人品阶都是一样,按道理说,自己完全可以不给面子,不过来的这个人不是一般衙门的人,而是监察寺的人。
这就恼火了,放吧?得罪了县令。
不放吧?得罪了监察寺的人。
在柳光秀看来,张顾年纪轻轻的就是监察寺寺狱的狱掾,一个跟他一样品阶的官,这年轻人的背后要是没有很大的后台,根本坐不到这个位置上。
在圣京城当官难,在圣京城当县令县丞更难。
虽然是在圣京城这个天子脚下当官,但是一个小小的从七品的县丞,根本就是被人蹂躏折腾的,谁他娘的也不敢得罪。
庆国立国一百多年了,圣京城的皇族以及王公贵胄的后裔不知道有多少,随便来一个人都敢指着他这个县丞的鼻子大骂。
而眼前这位年轻得有些过分的从七品狱掾,没准就是监察寺哪位大佬的子侄,他哪里敢得罪?
柳光秀苦笑了一下,朝着张顾抱了抱拳,说道:“张大人,不是柳某不放人,而是你那位哥哥是陈县令派人抓的。
没有县令大人的首肯,我这里实在是不方便放人啊。
而且你那位哥哥也实在是太恼火了一些,一个人就把东来福赌坊的十几个人打得断手断脚。
就这么把人放了,陈大人那里实在是不好交待啊。”
张顾挠了挠头,也是头疼得很。
这个柳县丞说得没错,没有县令的首肯,他实在是不方便放人。
要是逼着柳县丞放人,也不是不可以,但是那就太过嚣张跋扈了一些,自己现在还没混到那个份上。
“那柳县丞帮着想个办法,看看怎么才能让我那哥哥出来。”张顾陪着笑,朝柳县丞抱拳说道。
柳县丞想了一下,低声对张顾说道:“张大人,最好的办法就是让苦主那边不在纠缠此事。
只要苦主那边不计较了,我这边就好跟县令大人那里说话了。
你也是官场中人,这其中的关系你猜也能猜出来,是不是?
张大人,要不你去找苦主商量一下?
你放心,你那位哥哥我帮你照看着,保证他在里面吃不了亏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