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汉子见李珺的匕首刺来,忙抽回横刀朝着她的匕首斩落。
此时杜仲却是在地上一个翻滚,再起来的时候,匕首已经顶在那人的胯下,喝道:“动一下就断了你的子孙根。”
那汉子一下子就呆住了,不敢再动。
李珺见机上前一步,匕首就架在了那人脖颈上,匕首尖就顶在他的血管上。
杜仲站起身,匕首架在那汉子脖颈的另一边,笑道:“跟你们说了,我们不想出人命,你偏偏不信,非得逼着我们杀人是吗?”
这时那二十余人都不敢乱动了,拉住战马站在那里。
倒是那个公鸭嗓叫道:“你们敢杀我们会首?你们找死。”
那个被杜仲架住的会首怒喝一声:“魏三,你他娘的给老子闭嘴,再嚷嚷老子干死你。”
这个四方会的会首也害怕啊,自己身边这两个人都是年轻人。
年轻人最受不得什么?当然是最受不都激了。
这要是他们二人被魏三那个王八蛋给刺激到了,真的对自己下了手,那自己死得也就太冤了。
杜仲呵呵笑道:“这就对了嘛,大家都是江湖中厮混的,不到逼不得已谁愿意杀人?
说吧,这事儿怎么解决?”
“你们放了我,然后你们只管走,这事儿就当没发生过,如何?”那会首说道。
“可以。”杜仲笑道:“让他们留下两匹马,其余的马杀了,不同意的话,我先卸掉你一条胳膊再说。”
就在他们说话的功夫,先前被划破大血管的两匹战马已经在不远处倒在了地方,只是还在努力的挣扎着。
二十几匹战马杀了?那会首心里一抽抽,这他娘的就是将近三千两银子啊。
圣京城的战马价格向来就不低。
那会首说道:“兄弟,让一步,我让他们把马鞍子都卸下来,把马牵到百丈之外,刀也留下,人都回来,这样我们也没机会追上你们了,如何?
二十多匹马啊,卖肉不值钱,咱们之间的梁子都化解了,就别让兄弟我再损失一大笔银子了,怎么样?给个面子。”
杜仲一听就笑了,敢情这会首还是他娘的一个会省钱的,刀都架在脖子上了,还舍不得银子。
不过他也知道,越是舍不得银钱的人越是惜命,那就更不会跟自己二人拼命了。
“好,就给你个面子,让他们照做吧。”杜仲笑道。
那会首见杜仲松口了,忙吆喝起来,让那些人留下两匹马,然后把马鞍就地卸下来。
再把战马牵到百丈之外拴好了,横刀也丢在那边,人再走回到五丈之外站着。
看着那些人都老老实实的照做了,杜仲便对李珺说道:“李姑娘,去把马牵来。”
李珺应了一声,收起匕首,上前把两匹马牵来,自己跳上其中一匹,然后将另一匹战马的马缰丢给杜仲。
“这事儿就算是过去了,以后两不相欠。”杜仲用脚尖挑起那会首的横刀握在手中,然后在那会首的肩上拍了拍。
“那是,两不相欠。”那会首忙说道。
杜仲哈哈一笑,退了两步,然后翻身上马,大喝一声驾,便与李珺一起纵马朝着远处急奔而去。
要回圣京城也不能从春谷门回去了,要绕到别的城门回去才行,免得被四方会的人盯上。
纵马拐过几片树林,已经看不到四方会的人了。
李珺秀眼看了看杜仲,微微一笑,却没有再说话,心里却对杜仲满意至极。
胆气、武功、手段、心胸,样样都有,这么好的人哪里去找?而且危难之时也没有舍自己而去,这更是难得了。
最关键的是跟自己像是心有灵犀一般,彼此配合得天衣无缝,这不是最好的夫婿还是什么?
此时杜仲也有一种怪怪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