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了雅间,三人落座,张顾便对马冬问道:“大姐夫,你跟那个叫小白脸的有仇?”
马冬拿了一块麻布巾轻擦着脸,哼了一声道:“有恨无仇,狗日的小白脸最喜欢使阴谋耍手段。
几年前寮州军大比武,狗日的用下三滥手段赢了老子。
下来以后,老子着实打了他一顿。
从那以后,狗日的见到老子,就跟我挑衅,见一次打一次架。
小白脸那个狗日的打架也阴损,专门朝下三路比划,要是不小心挨一下,半个多月都缓不过来。
狗日的阴损。”
张顾一听就知道大姐夫这是吃过小白脸的亏了,不然也不会吼一嗓子就往上冲。
“小白脸儿后台很硬?”张顾问道。
“他硬个屁。”马冬啐了一口,接着说道:“不过狗日的打仗是很狠角色,不要命的那种。
狗日的能爬上来,还真是凭着实打实的战功上来的,这点老子佩服。”
张顾有些意外,他没想到马冬居然会佩服那个家伙。
“大姐夫,小白脸儿是城里的还是要塞的?”
“他是故城都尉。”马冬说着,端起碧羽给他倒的一碗酒,一口气喝了下去。
张顾笑道:“大姐夫,你想不想把小白脸弄到要塞上去?”
“嗯?弄到要塞上去?”马冬放下酒碗,看着张顾问道:“你有办法把他弄到要塞去?”
张顾嘿嘿一笑,说道:“现在还没有,见机行事嘛,说不定就能找到机会把他弄到要塞上去。”
马冬哈哈一笑道:“你要是能把他弄到要塞去,让我解解恨,回头我送你二十两银子,不,三十两。”
“大姐夫,你家的银子不都是我大姐管着吗?你能有三十两银子给我?你可别拿我开心啊。”张顾一脸不屑的看着马冬说道。
马冬一听,嘿嘿笑了一声,低声说道:“三弟,我好歹也是虞城都尉,下面管着千把号人呢。
你觉得我连几十两的私房钱都没有?”
张顾愣了一下,随即一想也是,堂堂的都尉不可能没有外捞。
既然是外捞,自然不用进自己家里的账了。
“那好,我想办法把小白脸儿送到要塞里去。”张顾点头说道:“大姐夫,到时候你可别赖账啊。”
“瞧不起人是吧?”马冬一瞪眼睛:“你大姐夫我向来说一是一,说二是二,什么时候说话不算了。
对了,你有什么办法,说来听听。”
张顾白了马冬一眼:“都说了见机行事,现在能有什么办法?”
跟马冬喝酒喝到亥时的梆子响,张顾才带着碧羽回到自己房间。
小丫头早就困得不行了,在张顾他们喝酒的时候,就靠在墙角睡着了。
张顾叫她先回房睡,小丫头不肯,就坐在那里一直等着。
结果张顾跟马冬喝完酒了,还得抱着她回去房间。
进到房间里,张顾先是把碧羽放在床上,然后才回去把房门关好。
点燃了房间里的油灯,张顾回到床边,先是把碧羽的鞋子脱掉了,再把她挪到床里面。
然后再去把炭盆里的炭扒拉一下,让炭火旺一些。
这才吹了油灯,走到床边除了靴子,衣服也没脱,就在床上躺好了,再把大被子盖在自己和碧羽的身上。
一路劳累,又喝了酒,很快张顾就睡了过去。
第二天一早,张顾和碧羽是被马东的敲门声吵醒了,就听马东一边敲着门一边喊道:“起来赶路了,起来了,起来了。”
“别敲了,起来了。”张顾起床气不小,朝着外面吼了一嗓子。
马东哈哈一笑,又狠敲了一下房门,这才走了。
张顾转头推了推碧羽:“小妮子,醒醒啊,咱们该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