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爹怎么了?”张顾第一时间便以为老张突然病重,忙问道。
“老爷没事儿,是家里有急事要少爷去办。”那个仆役忙说道。
听到老张没事,张顾便放下心来,转身对老董施礼道:“前辈见谅啊,晚辈家中突然有事,晚辈只能改日再请前辈了。”
老董摆了摆手,说道:“不必客气,不必客气,你先回去家中,家里的事情要紧,咱们喝酒之事改日再约便是。”
张顾又深施一礼,连声道歉,这才跟着那仆役朝家中快步走去。
回到家中,张顾直接去了老张的卧室。
老张躺靠在软塌上,身上盖着被子,脑袋上敷着一条麻布巾,脸色蜡黄,病得着实不轻。
看到儿子回来了,老张便拍了拍软塌,声音沙哑的说道:“儿子,过来坐下,爹有话说。”
张顾在老张身边坐下,伸手帮他盖了盖被,问道:“爹,什么事儿这么着急喊我回来?”
老张叹了口气道:“要不是爹病成这个样子,也不会让你大冬天的遭这个罪。
寮州郡郡守换了人,如今新郡守张布要重新调换供应军粮的商户。
你二姐从寮州城叫人送信来了,叫我尽快赶去寮州城。
可你看我如今这样子,哪里能去得了。
咱家也没有个管家,都是你娘在管着家,你娘又是一个妇人,哪里能去见郡守大人?
如今只能由你出面了,你觉得能不能行?”
张顾一听是这事儿,便笑道:“孩儿当是什么事儿呢,原来就是此事?
行了,儿子这就走一趟寮州城便是。
爹您放心,儿子肯定把这事儿给您办好了,绝不让咱家被踢出去就是了。”
老张点了点头,很是欣慰。
虽然不敢相信儿子能把这件事办好,但是听到这话,心里就十分舒服。
这也就是张家没有管家,要不然他也不会让张顾去寮州城。
郡守那里说是要换军粮供应商户,张家可能被换下来,但是不管是否被换下来,张家都要有人出面才行,这是一个态度问题。
就算是张家被换下来了,但是谁又能保证以后张家不被换上去呢?
要是这次不拿个恭敬的态度出来,张家换下来就是必然的了,而且以后连被换上去的机会都不会再有了。
老张现在很后悔自己为了省些银子不请管家,要是有得力的管家在,也不用自己儿子数九寒冬的跑上两百多里去寮方城了。
老张把寮方城里的人际关系跟张顾讲了一遍。
又让他到了寮州城之后先去见寮州郡郡尉刘长青,跟刘长青商议之后,再去见新的郡守大人。
大庆国的郡守是一个郡的最高长官。
边地郡的郡守多为武将,内地的郡守多以郎官出任,银印青绶、秩二千石。
庆国的郡守权力非常大,除了由朝廷直接任免的县令、负责监察郡治的监御史、负责统领驻军与管理治安的郡尉三者外,郡的其他官员均由郡守自行任免。
而郡尉则是执掌一郡的驻军,同时主管一郡的治安、侦缉盗贼,银印青绶、秩比二千石。
郡尉直辖于朝廷,与郡守相抗礼。
郡尉属官有丞,内地诸郡设丞一人、大郡则设两人。
边塞诸郡则每百里置都尉一人,都尉辖士史、尉史各二,掌边塞卫戍;
关隘之处置关都尉,均隶属本郡郡尉。
寮方城的城卫军军首周炯就是都尉,归郡尉直管。
老张就是通过周炯的关系认识了寮州郡郡尉刘长青,然后才成为寮州郡军粮供应商之一。
寮州郡郡守换了,新郡守一来就拿军粮说事儿,这就是给郡尉刘长青一个下马威,敲打敲打他。
既然是敲打,自然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