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烙印下的错误记忆也许已经减弱。”
“所以……我们要唤醒他?”
陈澈倒是很快就理解了阿兹尔的念头。
“偶尔,雷克顿还是会变回那个骄傲的天神战士。”阿兹尔的声音四平八稳。
被击碎的黄沙士兵很快再次凝聚成型,盾牌无论被击碎几次,雷克顿还是越不过去那道禁军之墙。
“所以,可以借你的躯体给亚诺格尔用一下么?”
“他曾经是雷克顿的长官,所以,说不定能让他回归到清醒的状态中。”
“原来如此。”陈澈摩挲着下巴,“正好让雷克顿和我们一起去镇压虚空是么?”
“悠米。”陈澈招手,而刚才还委屈着的约德尔猫猫跳跃在他身边环绕。
“一会就拜托了。”陈澈低声道。
亚诺格尔使用自己躯体的代价实在太大,受到的损伤都是骨折起步
还是需要悠米在旁边不断给上旺盛精力。
不然一场下来,陈澈又得躺上一天。
长枪入手,血液从枪杆缓缓淌出,覆盖上陈澈的全身。
“有点像是毒液啊。”
上次猝不及防,这次瞧着自己被俯身,陈澈还是不由得吐槽道。
“我可没毒。”亚诺格尔正在消失的嘴瓮声瓮气道。
“我不是这个……”陈澈意思二字还没说完,意识又被黑暗所吞噬。
“雷克顿!”亚诺格尔还调整了一下自己想身体形态,猛然踏出一步!
枪尖一下贯穿雷克顿的胸膛,将其一下钉在墙壁上。
整个大厅都回荡着那一声砰然的巨响。
甚至枪杆还在摇晃作响。
“瞧瞧我!是亚诺格尔!”
“你第一次上战场,就把自己弄得遍体鳞伤!”
“胸前还像现在这样,插着一把对方巨弩发出的弩箭!”
“是我把你背回了后方,让佐兰妮痊愈你的伤口!”
亚诺格尔的声音与其说是在呼喊,不如说是在咆哮。
“我不知道你怎么了!但你必须醒来!”
“以一个恕瑞玛战士的名义!”
“这真的能管用么?”
捂着耳朵的卡莎默默往希维尔身上凑了凑,有些小声地问道。
“不清楚。”希维尔轻轻摇了摇头。
须知哪怕是三线开战的诺克萨斯,也比不过那些辉煌的岁月里恕瑞玛的开土拓疆。
……
剧痛,胸口的剧痛。
整个人犹如要被扯成一样。
四肢百骸都传来不同程度的痛苦,仿佛第一次从战场归来的自己。
长官似乎在自己的耳边咆哮,命令自己必须保持清醒。
雷克顿记得,自己从小在读书就不如哥哥。
在哥哥去往内阁,成为大学士时,自己则投身参军去往了边疆。
自己也要证明,雷克顿一样能发出耀眼的光芒。
可当他星夜赶回首都,内瑟斯已然枯瘦得皮包骨头。
重病将他折磨得不成人样,哪里还有光彩可言。
国内同意为他举行飞升仪式,给予他力量,躯体和岁月。
可这样的哥哥,如何能爬上太阳圆盘下的飞升台。
雷克顿记得,是自己背着哥哥,那个自己从小就讨厌的不行的哥哥。
一步,两步,三步。
每一步都意味着哥哥的新生,都意味着自己的死亡。
离着两人越来越近。
直到那道强光的降临,雷克顿倒是发自真心。
感到释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