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妆?”曲志震愣了一下,他在府里待客,虽然穿着的是一身新人的衣裳,但并不特别的显眼,不比那种年轻人穿的那般张扬,也就是简单的能看出他是今天的新郎倌的样子,一切从简。
这个时候更应当从简。
听到对面一位关系极好的同僚说的话,愣了一下。
待客的地方在外院的一处厅房里,厅房里就几位关系极好的同僚,都是今天特意过来向曲志震祝贺。
大家知道曲志震现在的处境,做什么事情都以低调为主,过来的时候带的人也就一个小厮,稍稍送了一点礼,并不大张旗鼓。
现在听其中一个这么说,都惊讶不已。
不是说一切从简,一切低调处理,曲志震向来谨慎,他们都是知道的。
“十里红妆,这嫁妆远远的延伸出来,慕煞一路上看到的许多女子。”同僚不动声色的笑道。
大家都是在官场上混的,有什么话不懂,能到他们这个位置,谁还不是八面玲珑,一句话能听出几种不同的意思。
果然,这话一说,原本还在说话的其他人都停了下来,看向曲志震。
“朱府真是太客气了。”曲志震眉头微微一凝。
同僚拿起手边的茶盏,打开盒子,撇了撇上面的浮沫,喝了一口随意的道:“听闻全是曲府送过去的聘礼多,朱府那边应当也是按例的吧,朱府算是颇有清名的人家,自家的女儿也没那么多的嫁妆吧!”
朱静妃的娘家比起其他的两位皇子的舅家,低调了许多,应当是知道这位魏王身体不好,不知道什么时候就出了事情,没有人敢仗着魏王皇子的身份做什么,和朱静妃一样,都是低调做人。
不管是娶妻还是嫁人,向来都不会过盛,最多平均线左右,甚至有时候还会低于平均,这样的人家嫁出来的孤女,怎么可能有太多的嫁妆,
“聘礼,我母亲主事的,但之前我跟母亲说起过,母亲也是同意的,依照以前的例子,减了一半,必竟是续娶,不可能跟当初娶江南越氏那边一样。”
曲志震摇了摇头,否认道。
当初江南越氏那边其实并不多,必竟那个时候的曲志震并不是现在的他,手里就算有些余钱,也不足以办的盛大,倒是越氏那一边给了许多,否则也就没有当初小越氏那份让京城的世家女也眼红的嫁妆。
不过,现在这话他说得,别人也查不清楚。
“那就奇怪了……”同僚见他说的不似有假,忍不住自言自语了一句,“那……那是谁添的妆?”
这话很轻,却让曲志震心头一震,如果说谁有那么大的手笔添妆,除了自家的小女儿还真的没有其他人。
当初他让谢怜接近影丫头,最主要的深意就是让谢怜和曲莫影搞好关系,另一个隐秘的想法,也是让曲莫影给谢怜贴补一些,否则也不可能把管家的事务全托在曲莫影的身上,他虽然低调成亲,但如果谢怜什么都没有嫁进来,他脸上也是无关的。
“嫁妆特别多?”另一位同僚好奇的问道。
“应当有一多半吧!”
“这……这手笔可真是……”问话的这位手抖了一下,没想到会有这么多。
“路上看到的人,无不说这亲事办的盛大,办的好,说这位谢氏女是有福之人,居然得了这么多的嫁妆。”
“曲大人是有福气的。”感应到气氛的沉重,另一位打着哈哈道。
有些话点到为止,大家关系都不错,能点到的就点到……
花轿到门口,鞭炮声噼里啪啦的响起,一片热闹。
曲志震过来踢轿。
花轿摇了摇,坐在里面的谢怜又激动起来,她是见过曲志震的,也很满意曲志震,虽然已经有了儿女,但这身的风华也让她倾心,方才的恼意因为这一刻变得手足无措,满脸通红,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