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老子在跟你说话,你他妈的在这里装什么深沉?老子在骂你,你知不知道什么叫做老子在骂你?你个大傻叉!”
站在高高的车辕上冲着林萧“哔哔哔……哔哔哔”一通疯狂输出却没有得到回应的汤铉,胸腔中那团怒火非但没有得到发泄,反而有种要放屁却硬生生被人捂住了屁股的抓狂感觉,恨不得直接跳到林萧所在的那玉石赌桌上,狠狠地将他揍个皮开肉绽!
“啊?你继续啊!我听着呢!”
林萧如梦初醒地回了一句,然后就继续在那里带着一脸轻蔑的笑容看着汤铉,等待着这货继续口吐芬芳。
所有人见状,顿时有种绷不住想笑的感觉。
这情景,未免也太奇怪了些吧?
一个在那里拼命地输出芬芳,另一个嘴上说着“我听着呢”,实际上却压根就是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这一静一动完全就是两个极端嘛,偏偏就这么凑在了一起。
在绷不住想笑的同时,所有人心头又泛起了一丝嘀咕,疑惑不解地看着林萧,纷纷暗暗地揣测着他到底在做什么。
刚刚还站在高处振臂高呼着,怂恿着让扬州府父老乡亲们架起了铁锅准备炖老狗的林萧,肯定不会是怕了眼前这个颐指气使的家伙吧?
俗话说咬人的狗不叫,这林萧半天了都是骂不还口,只怕是正在憋着什么厉害的后招吧?
嗯,看来还是得静观其变,万万不能冲动做出走还是留、到底站到那一边的决定,否则一旦形势有变,那岂不是得把肠子给悔青?
林萧的注意力,依旧放在那扬州六大家管事的正主儿所乘坐的壕到没边的马车上,关于到底要不要试试使用慧眼的无视距离操控物体的功能搞一下破坏,内心着实一阵纠结。
要不,就稍微试一试吧?就轻轻的搞点小小的破坏就好!
想到这里,林萧将目光锁定到了那壕到没边的马车裹着铜边的巨大车轮上。
嗯,要想让这马车没办法继续前进,只需要将这车轴给干断、把车轮给解放出来就好了!
对,把车轮从压迫中解放出来!
说干就干,林萧当即完全无视了对面那汤铉“哔哔哔”的又一通疯狂输出,将全部精力悉数聚焦到了那水桶粗细的桐木车轴上。
干,干断它!
“砰!”
“嘶嘶……”
“哎呀!”
“怎么回事?”
“轰!”
……
在一阵马长鸣、人哀嚎、车墩地的杂乱声响中,那水桶粗细的桐木车轴,竟然在林萧注意力集中的部位硬生生地断裂!
壕到了没边的马车再怎么壕,也没办法在断了车轴的情况下继续前进,那坐在左右车辕上驱车前行的两名车夫,手忙脚乱地吆喝着四匹马停了下来,然后诚惶诚恐地从倾斜的车厢中逐一扶出了六个老头老太太。
“这到底怎么回事?”
“车轴断了?车轴为什么会断?不是刚换了车轴才个把月吗?”
“我说老汤,这都怨你!说了不来不来非得拉着我来,现在倒好,你瞅瞅我这脚,崴了!”
“唉,出师不利,出师不利啊!连老天都不像让我们去,那咱们还是别去了!”
“对对对,各回各家,各找各妈!”
……
除了汤老爷子外,其余五个老头老太太在那里叽叽喳喳地抱怨着埋汰着,纷纷表达了要就此折返回去的强烈愿望,但是谁都没有果真就这么离开,而是将目光悉数都看向了汤老爷子。
这一幕,看得林萧啧啧称奇!
首先,慧眼这无视距离操控物体的功能所发挥出的功效大大地出乎了他的预料之外!
好家伙,那可是水桶粗细的桐木车轴啊!便是精壮汉子拎着最锋利的斧子要砍断它,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