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热情似火的围观者,林萧微微一笑。
话说这扬州府的父老乡亲们还真是聪明,这都学会抢答了哇!
而坐在林萧对面的虬髯客,看着他落笔在绢帛上写下了数字还折了起来,眉宇间闪过一抹几不可察的得意来。
林萧虽然不敢贸然施展慧眼去探测虬髯客书写在绢帛上的数字,但是凭借他那细致入微的观察力,对方眉宇间的这抹异样自然也没有逃过他的双眼。
这里面果然有阴谋!
若是没有阴谋,为什么虬髯客这货会突然露出这样的神色来?这货分明是一副胜券在握了的表情嘛!
莫非,这虬髯客竟也会隔空观察的本领,早已经洞穿了林萧在那绢帛上所书写的数字?
想到这里,林萧那棱角分明的脸上依旧带着一抹笑意道:“我说闪电大哥,你看现在你我二人都已经写好了自己要猜的数量,而且大家伙儿如此迫不及待地想要你拔鸟毛,要不就遂了大家伙儿的心愿,开始拔毛吧?对了,你看这数字是现在就公布出来,还是先留着,等下拔完你的鸟毛了再给大家伙儿一个大大的惊喜?”
虬髯客闻言面色顿时一沉,下意识地就要说什么,可随即又像是想起了什么,冷笑一声道:“既然他们如此迫不及待,那就让他们继续等着吧!先拔毛再说!”
“好,听闪电大哥的!不过在这之前我还得说两句!”
林萧一副唯虬髯客之言是从的态度:“要是等下我输了,我会愿赌服输!能够摆在闪电大哥的手里,虽败犹荣!所以请闪电大哥尽管放心,即便我输了,你也断不至于有性命之虞的!”
这一番话,林萧本身就是朗声说出来的,一旁的胡女其木格再一次没有让他失望,非常及时地将这番话通过她这个“人肉功放”给远远地传了开去。
围观者中顿时一愣,旋即便是好一阵议论。
“啥叫输了会有性命之虞?这只是过五关活动,可从来没有听说过有谁输不起要人性命的!”
“放心吧,这可是安忆居举办的活动,有谁活得不耐烦了敢直接无视安忆居的赫赫威名而在这里动手伤人性命?”
“那可不一定!自古以来在赌局中因为输赢而丢了性命的例子还少吗?”
“今天这里不能吧?再说了,你没听闲家已经在这里做了保证嘛,即便他输了,也是愿赌服输,绝不会找茬!”
“嗯,说的也是,这才是真正的赌客该有的胸襟和气量!要是输了就要取人性命,那和土匪有什么两样?”
“都别说了,你们看那庄家到现在为止可是还没有做出承诺呢!我看啊,这一把要是这庄家输了,还真有可能不讲武德!”
“不会吧?看着人模人样的,而且刚才不是还有人说庄家是那二十年来唯一一个在赌奴十六岁生死赌局中连胜两场的传奇吗?他会无耻到那个地步?”
“你懂什么?所谓知人知面不知心,画虎画皮难画骨!”
……
这一道道议论声,悉数传入了林萧的耳中,自然也无一例外地传入了虬髯客的耳中。
林萧心中满意地笑笑,面上却是耸耸肩朝着虬髯客双手一摊:“这可都是他们说的,与我无关啊!闪电大哥也别往心里去,你想咋来就咋来,反正也没有什么高人能够敌得过你,区区骂名与输赢相比又算得了什么?”
“小子,你没必要用这种方式来逼我对你做出承诺!”
虬髯客一眼就看出了林萧的那点儿小心思,愣愣地道:“且不说这场赌局你压根就不可能赢,即便要取你性命,也轮不到我动手!”
“你们几个,还不将这盒子打开,难道要我自己动手不成?安忆居的规矩,不会是这样的吧?”
最后一句话,显然是冲着站在旁边的妙龄少女荷官说的。
而且这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