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一场载歌载舞的视听盛宴就在秦淮楼前这个临时搭建的赌场上呈现在了前来看热闹的围观者面前。

不管是文雅的还是粗鄙的，不管是经商的还是务农的，不管是白发苍苍的还是风华正茂的，无一例外地闭上了嘴巴，将目光聚焦在了这方与秦淮楼相比显得有些逼仄的场地中。

一张张面孔上，尽是惊愕、激动、羡慕，当然也不乏一些猥琐的专门挑某些少儿不宜的部位直勾勾地看着的同时不停地流着哈喇子的。

趁着这会儿功夫，林萧给胡女其木格低声交代了几句，然后来到了赌桌的闲家位置坐了下来，朝着站在一旁很明显被边缘化了的虬髯客道：“我说闪电大哥，过来坐一会儿吧！你的位置在这里呢！庄家！”

正一肚子火没地发的虬髯客冷哼一声，大袖一甩气鼓鼓来到了赌桌旁，一屁股坐在了林萧对面：“你为什么知道我的名号？”

“咦？不会这么巧吧？你的名号真的叫闪电？哎妈呀！”

林萧一脸“惊愕”地看着虬髯客，仿佛是听到了这世界上最最让人难以置信的事情，半晌才回过神来，忽而起身，双手抱起冲着虬髯客恭恭敬敬地做了个揖：“刚才我还纳闷呢，像这般在这么高的楼顶跟个鸟儿似的直上直下却不受半点伤的身手，除了闪电这个称呼实在是想不出别的词儿来形容了，没想到大哥你的名号就是闪电！闪电的鼎鼎大名如雷贯耳，今日得见，实在是三生有幸！”

虬髯客见林萧如此礼遇，原本心头的那团团怒火顿时消了不少，可还没等他喘口气说句话，立时就听到林萧说他像个鸟儿啥的，看这反应分明就是没有听说过“闪电”的名号，偏偏又在那里满口说什么“鼎鼎大名如雷贯耳”的，明显就是在虚与委蛇，心头刚刚压下去的怒火登时再度熊熊燃烧起来。

林萧虽然满嘴跑火车，但这每一句都是为了刺激眼前这虬髯客，眼见他那张胡子拉碴的老脸青了又黑，知道目的已经达到，便见好就收，当即坐了下来，一脸真诚地道：“闪电大哥，没想到你不光身手了得，竟还是个赌道高手，今日能跟你在这里对赌，实在是三生有幸！等下还请闪电大哥能高抬贵手！”

虬髯客正眼都不愿意看林萧，只冷冷地道：“小子，别把心思浪费在这种雕虫小技上！等下赌局中，我是绝不会手下留情的！”

“是是是，闪电大哥教训的是！”

林萧立马点着头，以极大的诚意接受了虬髯客的“指点”，随即话锋一转道：“对了，要不闪电大哥先去上个茅房？我怕等下赌局一开始，闪电大哥又要被吓得一路西行，知情的知道你是尿遁，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要上西天呢，人言可畏，这个……”

“你说什么？”

虬髯客猛地转过身来，将两道如刀似剑的目光紧紧锁定了林萧，浑身杀意陡起：“你还知道什么？说！”

杀意弥漫开来，让一旁正在卖力演奏的春、夏、秋、冬四位烟尘也收到了影响，琴箫之声顿时为之一滞。

演奏稍稍这么一滞，捎带着那正在翩翩起舞的梅、兰、菊、竹四朵金花美妙舞姿也稍稍出现了一丝凌乱。

原本沉浸在这歌舞之中的围观者，总算是回过神来，一些眼尖嘴碎又喜欢卖弄者登时就嚷嚷了起来——

“快看快看，那边弹琴吹箫的可是秦淮楼的顶级歌姬春、夏、秋、冬！寻常莫说是听她四位联奏了，便是那次单单品春花姐姐吹箫，我都花了一千两！还只是隔着窗户听的！”

“你那算个屁！那边跳舞的看到没？秦淮楼的顶级舞姬梅、兰、菊、竹四位！我曾经连过菊花姐在秦淮河画舫中为知府老爷演堂会，单是站在河边看了一眼，就花了两千两！”

“站在河边看一眼都要两千两？这么夸张？”

“嗨，你们别听他瞎咧咧！他那是和人打马吊子的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