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百年,安西这半壁江山,乃河陇人一刀一枪拼杀而出的。便是汗叔眼下这屁股底下坐着的铁门关,亦有我凉州祖辈洒下的鲜血……”
赵正话音渐高,手指戳地,一字一句:“汗叔!铁门关是大唐修缮的,是我河陇先辈口吐鲜血、披肝沥胆一块石头一块石头垒起来的,它不是你回鹘的……”
“天使……天使这是喝醉了呀……”巴特见赵正已然疯癫,心道这酒也没喝几杯啊,怎地如此激愤?
“喝醉?我清醒地很!”赵正冷笑一声,“当”一下,摔掉了手里酒杯。
“蝇营狗苟,见不得阳光!”
那琉璃酒杯一触石料地板,顿时四分五裂,迸发而去,发出“飒飒”的声响。巴特见状恼怒不已,刚想拍桉而起,却见赵正忽然横手一抄,“锵”一声,横刀出鞘,二话不说,转身就捅向了那面军令大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