渝重骑,随我冲锋!”
“吼!”
抵挡的北路军前阵,只第一个回合,便被赵维的重骑,瞬间就冲碎。不少倒地的北路军士卒,被铁蹄踏过身子,碾成了肉酱与血水,给霜雪铺了一层猩色。
“凿穿,凿穿!”赵维挥着马刀,将一个北路军都尉枭首,又仰头狂喊。
“叛将黄之舟,汝的首级,吾赵维定要取下!”
黄之舟立在本阵中,看着冲来的赵维,目光依然冷静。雪中奋兵,他还没有狂妄到,能以八千步卒破掉这三千重骑。
无非是拖一场时间,给黄义伏杀另一支轻骑的时间。
目测距离,待看着重骑越来越近。黄之舟才抽出长刀,一声震天虎吼。
“地刺——”
埋在雪中的五百北路军死士,在听得马蹄与军令后,纷纷掀开铺着的雪,将手里的长枪,朝着疾冲的重骑,斜刺了上去。
数十匹的北渝重骑战马,被刺中没有覆甲的马腹,顿时间,在迸溅的雪粒与血花中,一个接一个重骑军,不断坠马倒下。还未死的,便被北路军的死士,冲上去补刀刺死。
赵维大怒,马刀一抡,带飞了二三人头。
埋雪的五百死士,顷刻间被踏成了血水。
但这般一来,却滞住了重骑的冲锋。许多在后的北渝重骑,皆是迅速勒马,没有莽撞往前狂奔。
黄之舟面色沉默。只可惜附近没有地势,若不然,他更想埋下十几道的绊马索。哪怕堵截一时,也要让这支重骑再吃一波大亏。
“走。”趁着机会,黄之舟带着本阵,迅速避战离开。
“贼将哪里走!”赵维不依不饶,担心前方还有地刺,只得带人往上面迂回追击。
快马之下,后些的二三百北路军士卒,一下子又被劈死在雪中。
“赵将军,前方地势凹凸不平,恐又有埋伏……”
此时的赵维杀意渐盛,并不打算停滞,在稍加思索之后,又命人继续前追。
如心腹所料,果然又遇一场埋伏,重骑战死者又添了近百。
待狂追之下,北路军的士卒倒下更多,沿途所过,密密麻麻的都是尸体与血水。
“继续追。”覆面盔下,赵维的眸子沉冷无比。
“某赵维,誓取叛将黄之舟的首级!”
……
黄之舟立在雪地上,目光也发冷起来。这赵维便像疯狗一般,死咬着他不放。不过,若是黄义那边能打出风采,只怕这赵维,想再追也要掂量掂量了。
不管怎样,今夜的雪中奋战,终归是又拖了北渝王一场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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