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兴也不是傻子,他知道这样下去,他推到墙根之时,就会退无可退,顷刻就会成为对方案板上的肉—任人宰割,心下也是一横,在躲闪之余,悄悄在袖中被掏出一个木盒,他的动作,谢宁祥如何看不到,知他定有诡计,可是,就在他沉吟之际,却见那木盒“咔嚓”一响,就见有几只黑色的小箭猛然袭来,谢宁祥边一旁闪躲,边挥刀欲拨开暗器。
可是,由于二人距离太近,而那暗器又极是快捷,尽管谢宁祥早有防备,还是被其中两只小箭刺中,那两只小箭既快而猛,谢宁祥只觉得右肩与右臂突然疼痛不已,钢刀立时撒手,而那两只小箭居然穿透谢宁祥身上骨肉,仍自余势不衰,竟是插入后面墙壁之中。
董元兴就势一脚向谢宁祥踢去,谢宁祥正自剧痛穿心,居然没有察觉,被踢出两米开外,侥幸忍痛站住身形,却是无论如何也不敢进攻了。
寒照雨心下暗暗一凛,他已看出那董元兴拿的暗器正是由吴昊当年亲自参与设计的“连云弩”,也无怪乎谢宁祥会被暗算,这个家伙可是在当年的战场上都是令人防不胜防、杀人无数的。
此时,龙再青、春笛以及剩余的那两个太监与宫女也已拔剑出鞘。却听那董元兴“哈、哈”一阵狂笑,道:“没想到,你们几个,果真有些来历,想是那个山门的剑客,但是,老子可不会怕了你们,只要你们几个妞乖乖的听话,老子也不为难你们,否则---”这小子一边手这话,一边把大手一挥,却见两旁的将士都已手持一个木盒,对准龙再青几人,那董元兴又道:“你们相不相信,我一声令下,你们就会变成刺猬。”
谢宁祥此时已忍无可忍,他强忍剧痛,厉声道:“大胆妖人,你可知道,站在你面前的可是当今祥云公主,还不赶快让你的手下放下兵刃,听候处置。”’
那董元兴听罢,又是一阵长笑,道:“她是公主,老子还是皇帝呢,你们几个还不乖乖就缚,这样精致的美人,老子还没有享受,可不想暴手催花。”
这时,铁傥再也忍不住,一脚踹开天窗,随即飘然而下。寒照雨五人也随即先后越下。
看到如天神般降落的几个人,董元兴有些懵懂,但是一看到铁傥,他的脸色陡变,道:“原来是铁大人,怎么做了梁上君子,难道你是这几个小妞的同党。你带人上门与我为难,可不要怪我不讲同僚之情。”说完,环视左右,大有一言不合就大打出手之意。
铁傥道:“你把公主私自掠来府上,还杀伤她的手下,还给我讲什么同僚之情,我此番只是来保护公主,捉拿不法之徒而来。”说这话,也环视四周,道:“你们几个放下兵器,本将既往不咎,如若那个不听,再冲撞了公主殿下,那可是杀头灭族的大罪。”
董元兴一贯骄横,他的这些手下,已然有帐前只有将军令,而不受皇命的意思,居然都恭恭敬敬的望着董元兴,似乎在等待他的指示,大有一种不撞南墙不回头的决心,依旧虎视眈眈拿着“连云弩”对准他们,十几个人,自有一股扯高气扬的气势。
而董元兴听闻铁傥之言,此时已知,自己冲撞的应该真是位公主,而且还是与当今皇帝一母同胞的祥云公主,心下已是惊骇十分。刚才,他没把谢宁祥的话放在心上,实在是因为,那时男女防范极严,公主在民间的故事也只在评书传奇中才有,而真事却是举国罕见的,那时别说是公主,即使普通大户人家的女子也是不轻易招摇过市的。万万没想到,今天这种事居然栽倒自己头上,当下,刚才那副花花心思立时收起。他心下一横,左右是个死,杀了这几人或许还有活路,当下怒色道:“铁傥,枉你还是朝廷命官,居然与奸人沟通,竟敢冒充公主,真是胆大包天,今天,落在老子手里,管饱教你有死无生。”说完话,大手一挥,那是发射暗器的号令。
寒照雨没想到这个总兵居然如此大胆,看来此时不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