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老二被自家婆娘气得咬牙切齿,直接扯了她就回厢房了。
“你不会说话就闭嘴!家里人好心好意,怎么到你嘴里就成错了!”
吴翠花儿也是一时嫉妒嘴快,这会儿就有些慌了,可实在太晚了。
李老二也是气急了,进屋扯了棉被罩在吴翠花儿身上,就是一顿踢。
这般没有痕迹,又足够疼,家里看不出,也免了尴尬。特别是家义,也十几岁了,眼见老娘被打成猪头,心里肯定也不好受。
吴翠花儿挨了一顿好打,总算安静下来。当然这是暂时的,多少年了,她就是记吃不记打,改不掉…
李老二在心里琢磨了好几天,这一晚,他就去了老娘的屋子,同老娘说了几句。
“进城寻差事?”李老太有些惊讶,但想想也没什么,原本儿子就在老家变成做账房,若不是逃荒出来,也算是有个体面差事。如今日日在家里干活儿,儿子读书还要兄弟帮衬,他着急赚钱也是无可厚非。
但家里刚刚安顿,对城里也不熟悉,她还是不放心,就道,“老二,过一阵子吧,年后天气暖和了,咱家也站稳脚跟儿了,你再进城寻差事也不迟。”
李老二看出李娘的惦记和不舍,心里酸涩。爹过世之后,家里就靠老娘撑着,实在太不容易,他不能再让老娘费心。
“好,娘,我开春再去看看。”
这事就这么定了下来,转眼就到了立冬,一场初雪在深夜悄无声息的降临了。
地面落了一层薄薄的雪,没有完全遮蔽大地,偶尔某处还能露出黑土,但村里孩子们可是高兴坏了,四处疯跑玩耍,家安家喜也是其中一员。
佳音也新奇,也想去加入进去,可惜只能躺在炕上啃脚丫子。
她想长大,快快长大,呜呜!
下过雪后,李老四上山就越发勤了,他想猎一些大点儿的野兽,攒下皮毛,或者卖钱,或者给闺女和侄儿门做点儿过冬的衣帽。
但这附近的山都走遍了,也没见什么大野兽,偶尔能抓到一两只兔子,剥下来的皮也只够给佳音做个小披风…
李老四一连几日都无精打采的,李老太不忍看着儿子这副模样,便打发他出去散散心。
“老四,这两天别上山了,去城里走走,正好福妞儿要过百日了,你去买点肉和大骨头回来。家里包顿饺子,熬骨头汤也能炖几日菜。”
不等李老四应声,家义已经跳了起来,“奶,奶!我也想跟着四叔进城!”
这小子平日里最喜欢跟着家仁,如今家仁去书院了,家欢整日钻在灶间,家喜和家安那些小屁孩儿的把戏,他也不愿参合,就有些孤单。
李老太当然知道这些,家里也没活计,索性干脆点头,“行,跟你四叔去吧。”
李老四惦记着刘镖头,从库房拎了一只熏兔子,一只山鸡,进城后就带着家义直奔镖局。
“哎呦,兄弟!我刚才还念叨你呢,你就来了!”刘镖头看到李老四,爽朗一笑,搂着他的肩膀就往外走,“走,去我家,让你嫂子做俩菜,咱哥俩儿好好喝一杯!”
刘镖头长得五大三粗,却不想他娶的媳妇儿看上去娇小温婉,秀气得好像江南女子一般。
“嫂子,叨扰了。”李老四冲刘镖头的媳妇儿拱手,不好意思给人家添麻烦了。
“秋生兄弟坐啊,我总听老刘提起你,今日总算来家里了。到这儿就跟自己家一样,别客气。”老刘媳妇儿给李老四泡了茶,又让家里的儿子闺女出来招待家义。
李老四跟刘镖头坐在堂屋喝茶,说起最近家里的琐事,偶尔听见院子里传来笑闹的声音,两人抻头一看,原来是家义正和刘镖头家的胖小子比划拳脚。
他俩年纪差不多,刘镖头家的小子虽然自小学武,但家义也是天生的力气大。两个小家伙倒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