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间收到了消息,就近半路成功截杀。
两军正面相遇,霎时便是疯狂厮杀。
虽说朱高煦在人数上占优,可毕竟是长途行军,而常天赐又是半路截杀占了先机,一时半会也不可能分出胜负。
然而,战局正酣之际。
常天赐的一万铁骑,胯下战马都是毫无征兆的突然集体性痉挛,就像是突发癔症一般,战马是骑兵命关所在,霎时间阵营大乱。
朱高煦则是趁势勐冲,结果不言而喻。
得亏常天赐提着风雷戟,咬着牙拼杀出一条血路,带着剩余的残兵败逃。
带出去一万铁骑,最后只回来不足三千骑,还大多都是重伤。
首战燕军大胜,朱高煦趁胜一举将东昌府攻下,为燕军打开了山东大门。
“爹,我不服!”
常天赐身上战甲破损多处,提着风雷戟冲进了府衙后院。
常茂抬头看了眼自己儿子。
这一战的具体过程,常茂已经全部知悉了。
深谙用兵之道的他明白,这不怪常天赐,因为常天赐已经成功做到了半路截杀,这在理论上就算不能大胜,也顶多是个杀个五五之分。
会有现在这般结果,全因战马的突然意外。
当常天赐带着剩余的残兵回到济南府之后,常茂第一时间派出军医去检查了战马。
然而军医给出的结果,战马并无丝毫异常。
“此事我已飞书应天,在太孙殿下令旨到来之前,传令各镇,只守不攻。”
“胆敢违令出关者,斩无赦。”
常茂纵横沙场十数年,基本的战况分析当然是提前做的,从常天赐这一次的首战,再结合燕军这段时间吞并晋宁的过程。
但凡有点脑子,都能够看出不正常。
现在的燕军,已经不是用兵法能够战胜。
唯有等太孙殿下来临,才能够有一战之力。
“我…”
常天赐显然是满脸的不服,他还想再战。
“这是军令!”
常茂厉声喝道。
这一次是遇见马屁痉挛,谁知道下一次又会遇见什么?
当下唯有死守等待太孙,这才是上策。
常天赐都囔了几声,只能是领命。
……………
北境,月夜之下,秦地边境。
蓝玉跨马而立,望着远处的城关,眉头紧锁着。
此时在那城关之前的百丈范围,狂嚎的雨雪疯狂下着。
“他娘的。”
蓝大将军忍不住骂了声娘。
他打了一辈子仗,还是第一次遇见这等怪事。
蓝玉在发兵之前久已经预料过燕军有天时相助,并有应对之策,可是他没有想到,这个天时能做到这么肆无忌惮?
简直是护犊子护到令人发指的地步。
这几天来,但凡是蓝玉发兵攻打城关,城关前的百丈之地便会下暴雨狂雪,兵士根本无法在这种情况下冲关,一味强冲只是徒增伤亡。
而这些守关的燕军,任凭你怎么叫骂都是丝毫没有作用,打死不出关。
无法攻城,燕军又不出关。
纵是蓝大将军再如何牛叉,也是有力没处使,只能望城兴叹。
而从庆地出发的庆王朱栴也是差不多,根本就没法对燕军发起像样的进攻,只不过他那边不是下雨雪,而是下冰雹。
……………
这一夜,应天太孙府。
朱大法师的分身在秦淮河畔炼丹,真身则是在府内修炼其他术法。
比如御剑术,比如万剑归宗,又比如法天象地。
也是在这一夜,黑金长鹰在太孙府上空盘旋了三次。
朱雄英躺在逍遥椅上,摸了摸正站在肩膀上扇动翅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