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昊刚要开口，一口天意之刀迎面而来，斩中了他。

孟天正的情况和他相同，不过比起几乎毫无变化的石昊，孟天正一头乌黑长发，转眼半数变得雪白，脸上也浮现出一条条细微的皱纹。

在这一刻，九天十地的诸般事物已经被天意之刀斩中，神异大减，再也不复当初，许多拥有灵智的圣药、神药惨叫一声，变得萎靡不堪，只余下本能。

十九方残破宇宙本身的大道规则也开始变得隐晦了，再难以感悟，一座座神山，一口口灵泉都失去了曾经的光彩，非常暗淡。

……

清微天。

曾经灵液流淌，灵性遍布的大地已经失去了那种神奇，在一片山脉的最深处，一头白龟驮着一尊女仙慌乱的奔逃，他们后面是一口紧紧跟随的天意之刀。

只要挨了天意之刀一斩，这株长生仙药的本质就会跌落，化为一株不死神药，并且不再拥有灵智，只能浑浑噩噩的度日。

站在玄天道场的林阳心头微动，因果之道的造诣已经超越时光之道的他，察觉到了昔年结下的一桩因果。

这桩因果微弱的可以忽略不记，林阳一念间就能彻底断掉这一丝的联系，不过他没有选择这么做。

顺着这一根因果之线的联系，林阳看到了清微天的这片山脉。

“当年慷慨，给我了自身大部分的药力，使真龙化身完美出世，让我和仙殿至尊的交战占据优势，今日就先帮你一次。”

林阳心念一转，随手就抓过来一片星海，凝聚成了一面玄王令，扔进虚空。

这面玄王令和秦长生的那面有所不同，除了具备他的气息，也拥有一些防护的能力，除非仙王法相降临或准仙王亲自出手，否则没谁能击破玄王令的防护。

玄王令的速度极快，等同一位仙王施展极速，近乎是一刹那间，就穿透了清微天的边缘，又几乎是同时跨越了大半清微天，直接悬挂在了白龟背上女仙的腰间。

本来无论白龟驮仙怎么逃都紧追不舍的天意之刀霎时间止住了，从面前的目标身上，察觉到了熟悉的气息。

下一个刹那，这口天意之刀消失无踪，也再没有任何一口天意之刀斩向白龟驮仙。

九天十地虽然没有生灵那般的自我意识，但却存在着本能，否则也不会有末法时代。

本能令九天十地……选择给林阳个面子，不去动他庇护的东西。

末法劫难嘛，有几个漏网之鱼无伤大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