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床上休息。
十点半时,闹铃把我和方醒吵了起来,我俩来到阿赞太翁的房间内。
阿赞太翁已经换了身衣服,是那种粗麻布的黑色袍子,没有穿鞋,而且扁着裤腿,像是浇地的。
在正西方位的地板上,放了一颗骷髅头,前方,摆了一根白色的蜡烛。
阿赞太翁盘腿坐在骷髅头正后处,方醒掏出手机,打开了录像功能。
阿赞太翁点燃蜡烛,用一把小刀,割破了自己的左手,按在了骷髅头正上方。
鲜血眨眼间便流满了骷髅头的表面。
阿赞太翁右手取出一个小铁盘,上面放有些带血的卫生纸废屑,几根头发,还有一张被剪的只剩下人头的照片。
阿赞太翁右手抓着铁盘,放在了蜡烛火焰的上方,闭上眼睛,开始念诵咒语。
四周的温度也随之骤然下降,我竟忽然打了个哆嗦,感受到了一股冷意。
这房间的窗户是关着的,可窗帘,被单之类的东西,却开始呼呼作响,屋内刮起了股不知来路的阴风。
那蜡烛的火焰忽大忽小,但随着阿赞太翁念诵咒语的加快,火焰的态势逐渐变的愈发强盛,铁盘变的有些发红,表面的东西在滋滋冒烟,我很好奇阿赞太翁的右手抓着这么个玩意儿,不会感到烫吗?
阿赞太翁继续念诵咒语,而且越来越快,像是蚊子在耳边嗡嗡的叫唤着。
铁盘表面的那些东西,竟然神奇的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融着,变成了一滩透明的粘稠液体。
方醒不停变换着自己的位置,似乎担心遗漏什么精彩的画面没拍摄到,他的表情很平静,没我这么大惊小怪,显然是见的多了。
阿赞太翁念诵咒语继续增快,那透明的粘稠液体,逐渐变的越来越少,最后只有米粒那么大了。
蜡烛的火焰也在慢慢变小,最后扑腾了两下后,彻底熄灭。
阿赞太翁睁开了双眼,长吐口气,屋子四周的温度也快速回升,那阵阴风跟着消失。
阿赞太翁把左手抬起,没顾得上去包扎伤口止血,他从裤袋里,摸出了一个透明的小瓶子,类似于装香水用的,把铁盘上的那一滴米粒大浓稠液体,慢慢的倒入了瓶内。
之后,阿赞太翁又取出另外一个瓶子,里面装着透明液体,他小心翼翼的把这些液体,倒入了有浓稠液体的瓶内,然后塞住口子,用力晃了晃。
阿赞太翁把这瓶子放于掌心,两手合十,闭着眼睛又念诵了一段经咒加持。
之后,他睁开眼睛,用麻布把瓶子表面的血迹擦拭干净,走到我们跟前,说:“制作完毕。”
方醒也停止了录像,拿出纱布帮阿赞太翁包扎:“辛苦你了阿赞师傅。”
阿赞太翁没有回答,包扎完毕后,默默走向了床边。
方醒说:“阿赞师傅施法完后非常的累,需要休息了,咱们出去吧。”
“好。”我点头。
两个人离开了阿赞太翁的房间,并且把房门给他带上,回到我们房间后,方醒说:“现在降头油制作出来了,下一步的关键,就是把它涂抹在李荣的肌肤上,你那个朋友靠谱吧?”
我说应该没问题,用手机联系了高乐,他说每天早上七点,李荣都会去一家早餐店喝胡辣汤,可以趁着那个机会下手。
“杨老板在哪里?我明天早上五点找你,咱们提前到达准备。”高乐说。
我把酒店名字告诉了他,让他到了打电话。
第二天早上五点,高乐就打来了电话,我和方醒胡乱洗了把脸,喊上阿赞太翁,来到楼下。
高乐开着一台黑色的越野车,车窗摇了下来,方便我们认出他,他看到我们后,急忙摆手:“杨老板,这里!”
几个人拉开车门,坐了进去。
方醒把降头油交给高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