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说道。
杨啸天看了看老师,然后来到裘平之的身前一处地上,席地而坐,就跟当初他和易老说话之时一样。
蓝泽则有些尴尬地看了一眼学生啸天,啸天是晚辈,在裘平之老大的面前,自然可以坐在地上,可自己和裘平之年纪相仿,只是境界不同而已,直接坐在他面前的地上确实不太合适,更何况他前面也没有地方可坐了。
于是干脆退后了几步,来到洞口,坐了下来,一方面可以防止被人听到他们谈话的内容,另一方面也不是直接做裘平之对面的地上、自降辈分。
“我知道您和易老一样,都是被迫、遭了难,才被他们分配了这样丧德的差事。”杨啸天抬头看着裘平之老大,眼神中露出理解之意。
裘平之心中一股暖流涌出,转头望着墙壁上的烛光,这几年下来,死了那么多人,虽然他不是真凶,可他们也是帮凶,每次到夜深人静的时候,别人早已进入梦乡,而他却生活在自责之中,心久久不能平静,就算是好不容易睡着了,也是经常被噩梦惊醒,所以他在自己的小洞中点着一盏常年不灭的油灯,就是为自己带来光明和希望。
杨啸天见裘平之老大露出深思之情,话风一转,打断了裘平之回忆的思绪,:“但你也不应该屈服于他们,来帮助他们炼制邪术。”
“我们也是迫不得已啊!”裘平之露出自责的眼神。
杨啸天甚至在他自责的眼神中看到了泪花。就连一直观察着洞外的蓝泽长老,也感受到了一向强势的裘老大,也有脆弱的时候,但是他没有丝毫的嘲笑之意,反而朝着他投去钦佩的目光,正所谓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时,而此时啸天就说到了他的伤心事,同时也反映出他内心善良的一面。
“每个失败的人总是为自己的懦弱找借口,难道真的没有半点办法了吗!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这般活生生的人类武者全部死去吗?”杨啸天激动地责骂道,仿佛他是裘平之的老大一样,怒斥着他。
其实这是杨啸天耍的小计谋,首先获得他的信任,然后又直戳裘平之的痛点,猛烈暴击,让他生痛,最后再来从源头安抚。
蓝泽长老这才知道,为什么杨啸天刚才说裘平之是在丧德,原来是这个原因,于是震惊地看着啸天:“你是说他帮着那帮异人,要杀我们。”
杨啸天没有回答老师,而是继续双眼直视着裘平之,骂道:“没想到,你一个魂宗境的强者还这么怕死,宁愿看着这么多的人类武者一个个去送死,都没有勇气反抗这一切,还口口声声说什么没办法!只有懦夫才用这样看似无奈的借口,你就不想想将来你的家人知道了你的行径,他们又是怎样的想法呢!”
杨啸天说得每一个字都如同剑刺一样,刺痛着裘平之敏感的内心,眼中的泪水正不停的往下流着。
蓝泽长老见状,没有再纠结这件事了,毕竟他也是饱受其害、身不由己,被人利用罢了。
“反抗!”裘平之冷哼一声道,他也不是没有过这个想法,可是每每心血来潮之时,又联想到神龙宫强大势力,马上又没了怒气,只能安稳的做着帮凶。
头两年这种想法最盛,最近两年已经很少敢有这种想法了,因为再想也没有用。
“对,反抗,大不了在反抗中死去,也好过留在这里安逸的活着。”杨啸天激动地说道。
裘平之仿佛被他感染一样,面带疑惑的抬头看着杨啸天双眸,反问道:“反抗!”
虽然他两次说得都是反抗,但是前后的语气明显不一样,后面的缓和多了。
杨啸天重重地点了一下头,坚定地说道:“对!”
杨啸天没有停顿,见裘平之老大有些动摇,于是继续说道:“你也知道后日就是他们炼制之日,届时、这里所有的武者都将变成废料,变得人不人鬼不鬼,从此沦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