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之中,送其去往西天极乐世界。
也正是因为这个战乱的年代,今日不知明日之事,百姓们的信仰崩塌。而佛法中的“般若性空”,以及往生的说法,给了百姓们极大的安慰。
不仅仅是百姓,甚至当时避世到凉州河西走廊的当世大儒们,也莫不以“般若性空”充实其学,或增清谈之资,佛教和佛法因此也得以在凉州得以深入和快速的传播。
此时,在祁连山.张掖郡境内的大山之中,有一著名的当世大儒名叫郭瑀。
郭瑀,字元瑜,现年五十七岁,此人并非一般之凡人。他传学所在之地,名曰林松山,因此凉州世人称其为“临松先生”。他精通经义,雅辩谈论,多才义,善属文。
郭瑀本是敦煌人士,二十年前,还是鲜衣怒马少年郎的郭瑀离开家乡,开始漫漫求学路,后来拜祁连山隐士.郭荷为师。
再后来,郭荷去世之后,他便留在了祁连山内继承了他的衣钵,专心致志的研究治学。十数年来,他藏于祁连大山深处,将自己一生之所学融汇贯通,写下《春秋墨说》和《孝经错纬》,希望能为后世所用。
也正是因为这两本经典的出世,使得他的声名远播。每日都有慕名而来之人,前来拜访,可那些人到了这大山之后,往往都是待了没几天,吃不了这清心寡欲之苦,又选择了离开。可是即便如此,几十年下来,郭瑀座下还是有着一心求学问道的弟子千余人。
与此同时,在凉州境内,有一著名僧人,名叫“乐[yuè]僔[zun]和尚”与郭瑀十分交好,二人时常在一起坐而论道。
郭瑀虽是当世大儒,但是他对佛法一学并不排斥。这十数年来,在讲学闲暇之时,他更会率领一众弟子在祁连山的岩壁之上,开凿石窟雕刻佛像,以作讲学之处所。
数十年下来,岩壁之上被郭瑀率领弟子们,在岩壁上开凿出来了,无数个大大小小的石窟,甚为壮丽,曾有诗赞日,“古刹层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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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上方,云梯石磴步回长。金身宝相莲开座,玉梵清音月近床。”
郭瑀所在之地,传闻有一天马经过此地,在岩壁之上留下了一个马蹄印,因此郭瑀先生将自己所开凿的石窟,戏称为“马蹄窟”。
也正是因为郭瑀率领弟子开凿石窟的壮举,乐僔和尚对其十分敬仰,所以才会不避艰险多次来到这大山深处,与他坐而论道。
而郭瑀对于这位佛法高深,但却不执拗的和尚也十分的欣赏。因为除了佛法之外,这位乐僔和尚还干了一件前无古人的大事,那便是凭借着一己之力在敦煌的大山深处,开凿了一个巨大的佛像。
郭瑀在向弟子讲学之时,乐僔和尚也会常常坐在一旁,安心听教。郭瑀也常常邀请乐僔和尚,为自己的弟子们讲经说法。
也正是因为他们二人如此的取长补短,相得益彰,才使得二人集儒家、佛家的经学典注于一身。马蹄窟也因此成为了,继太学、国子学以及信都书院之外的,天下第四大书院,不过从某种意义上来讲,它并不能称之为书院。马蹄窟也成为了帝国境内为数不多的,声望还要大于州郡国学校馆的传学之所在。
邓艾,早在数年前刚来凉州不久,就已经听闻了这位大儒的名声。于是,不远百里,深入大山之中寻找这位临松先生,想要请其出山,为帝国效力。
可惜,无数官员前赴后继而来,都没有请得这位临松先生出山,邓艾又怎么能够功成呢?更何况当时的他,也还只是一个小小的武威郡.郡丞而已。
不过与他人有所不同的是,邓艾并没有像以往的官员们那样强行逼迫,也没有因为拒绝来一次就不来了。反而在后来,多次屈身拜访,真心求教,且只谈论经学典故,不再谈请其出山一事。
最初郭瑀也只是以为,他是一个跟往日那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