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卑职!万万不敢欺瞒王爷!”
只听一声脆响,祁焕手中的茶杯碎成瓷片,茶水混着鲜血流下。
“既然这样,那就请问青竹姑娘,有没有什么要说的?”
青竹淡淡看一眼杨广,嘲讽地勾起唇角。
“回禀陛下,方才杨广所说言论,根本站不住脚!”
祁烁示意她继续说下去。
“首先,我若是早就带着已经死透的刺客进了帐子,便只需要等凤将军带人前来抓个人赃并获,又何必多此一举,要杀了赫连公子给自己留下把柄?”
“其次,我若是要杀了赫连公子,以他的能力,又岂能活下来在此指控?”
“其三,赫连公子随身带毒,原是想要将我的命留下的,但是可惜,凤将军来的及时,青竹暂且保下一条命。”
她眸光灼灼,热切的看着祁烁:
“这样是否可以说,赫连家的罪行被青竹发现后,赫连公子也是为了死无对证,执意要将我毒杀,好彻底掩藏赫连家的弑君的罪行,并且将这一切都推到我一个死人身上来?”
赫连涛简直要被这番话气得二佛升天。
真是玩的好一手偷天换日,这样的口才不去唱戏真是可惜了!
但他现在只有紧紧咬着牙关,一时之间却找不出任何话来反驳。
他给自己的那一刀,本就是为了栽赃面前这个女人,谁知自己保命时吐出的毒竟然给了对方举一类比的筏子,真是不得不让人气愤!
若不是有一个杨广让他赌对了,现在恐怕他们已经被人斩首示众了!
还能有什么办法呢?
刚刚他都将家主和父亲搬出来了,皇帝都不为所动,证明他已经不受赫连家的胁迫了。
事到如今,绝对不能让面前这个女人再说下去,可是有什么办法呢?
他的眼风扫向一旁静立的赫连扈,赫连扈却像是没有看见一般,淡淡将眼神放到别处。
一瞬间的恼火过后,缜密如赫连涛,如何不能猜到他的心思。
想到赫连扈背叛了赫连家,赫连涛就一阵恶寒。
“二哥!你难道就不说句话吗?!”
他咬着牙愤恨着做最后的挣扎。
赫连扈在天下会是有一席之地的,他身上牵扯的利益关系以及对东魏的经济政治影响力,足够让皇帝三思。
这件事赫连家本就是被人摆了一道,只要皇帝偏向他们,他们就能好转危为安。
只要赫连扈肯说一句话,只要赫连扈和赫连家的家族力量结合在一起,皇帝和摄政王总会忌惮三分。
说啊!快说啊!
赫连涛急得冒汗,额头上的冷汗一滴一滴往下掉,不过才一会的工夫,就将整个下颔润遍。
不知道过了多久,终于响起男人醇厚低沉的话:“草民,无话可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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