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妧妧!”
祁珩急急喊了一声,凤璟妧回眸看向他,朝他微微一笑,道:“稍等我,我很快回来。”
孟泽则是冷冷一哼,一夹马腹率先离开。
祁珩看着凤璟妧从一名东魏士兵手里抢过马后翻身上去,紧紧跟着孟泽离开,一颗心总是找不到地方落。
他不知道那个祁焕是不是还对妧妧有非分之想,他也不知道他们会不会对她下手,所以他焦躁,不安,无法平静。
甲一看着这样忧虑的祁珩,忍不住出声小声宽慰道:“王爷放心,丙字辈的暗卫跟着郡主呢。”
祁珩猛然间就被安抚到,心跳快速平静下去。
“那就好,那就好。”
有士兵见他们交头接耳,拿起长枪用枪身一侧重重击向甲一,声音极其冷硬:“老实点!”
甲一被这么一撞并没什么事,却表现的弱不禁风似的倒向祁珩一边,祁珩顺势坐过去与他贴在一起。
“我们不是你们的囚犯,你最好看清楚了、想明白了再做言行!”
祁珩凉凉看向那名士兵,眼里满是威压。
终究是身处高位多年,便是身在囚车,魄力也足以震慑眼前。
小兵被他看得莫名发慌,却强撑着有些发软的腿脚道:“该看清楚情形的是你们!也不看看现在自己在哪,囚车!还装大爷呢,我呸!”
从未被人吐过口水的齐王表示自己真的生气了。
祁珩险些发作,被甲一在身后一把拉住,才努力忍下将眼前人拔掉舌头的冲动。
小兵见祁珩“敢怒不敢言”,更加起劲,嘲讽地哈哈一笑就要再挑衅,却被身后来的副使一脚踹上后臀,一个狗啃泥的姿势趴在地上。
“谁踹老子?!”
他愤怒转头看向来人,却在看清面容的一刻吓得瞬间失声。
“副,副使……”
“你倒是好大的胆子,敢将王爷的话当作耳旁风!”
王爷三令五申不得将他们伤到,这小子竟然还敢这么放肆!
小兵只觉浑身发软,好像根本就动弹不了,最终只能软趴趴地跪在地上,“不敢,卑职没有!”
又是一脚踹上他的心口,这一脚直接将他踹出了一口血。
“还敢狡辩!来人啊,将他拉下去打二十军棍,再逐出兵马司!”
小兵还想说些什么,却发觉自己压根一句话都说不了,最后只能满含不甘的被人拖下去。
他不明白,他不过就是羞辱了一下别国来的探子奸细,如何就惹怒了副使,一定要惩治他给别人助长脸面。
看小兵被拖下去,副使看向祁珩,脸色却没有一点好转,仍旧臭的要命。
“王爷,还请移步尊驾!”
祁珩:“……”
“怎么,贵国王爷和皇帝,这是想将我与郡主分而化之?”
祁珩凉凉开口道,无尽嘲讽。
副使捏捏抱起的拳头,努力深吸一口气压下自己内心的不爽,再次强调道:“还请王爷移步!”
祁珩只是冷冷勾起唇角,看着眼前副使不屑道:“方才好歹还说是谁来请,现在难道连身份都这么难以启齿了吗?”
看他不说话,祁珩又出口激他:“方才孟大都督在百姓面前说,我们是行踪可疑的人,杜绝了底下人对朝廷的猜疑,想来副使应该不希望本王在这里大喊一声自爆身份,让你们朝廷和皇帝为难吧?”
“你!”
刁毒,实在是太刁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