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命总是脆弱的,外力稍一触碰,好像就会碎掉。
“妧妧,这几个人藏哪呢?”
祁珩似乎陷入沉思,凤璟妧则是被他方才的举动惊掉了下巴。
她不可置信地走到大开的窗边,远远望下看去,只见乌漆麻黑的街道上,有一点暗色伏在地上,将远处那一块地砖都衬得比别处更黑一点。
“你,你这是,怎么做到的?”
凤璟妧显然有些结巴,震惊的看着祁珩。
祁珩无辜耸肩,“我就随手一扔,就这样了。”
凤璟妧:“……”
随手一扔!随手一扔?
“扔这么远?”
她又趴在那里看了一眼。
月上中天,却没法在酒楼环立的空间照亮黑暗,白天还媚眼如丝的女人现在就趴在冷冰冰的青石路上,早已没了半点生机。
“这得有十丈远吧?”
听着凤璟妧带着不理解的语气,祁珩抿唇。
“我就是力气大一点。”
“这是大一点?人都成肉泥了!”
凤璟妧眼里写满了不可置信。
“你一直如此吗?”
祁珩乖巧点头,凤璟妧失语扶额。
“难怪你吃的多,大小就吃得多。”
这已经超出正常人的范围了,在二楼将人丢出去,足足三十米,做梦也不敢这么想啊!
突然想起来什么,凤璟妧再次转眸看向他,突然移动脚步,缓缓向着祁珩走过去。
“你说,小时候你是不是故意让着我的?”
这么大的力气,怎么可能被她按在地上揍,那么就只有一种可能,他一直在装!
祁珩尴尬摸摸鼻子,第一次躲开凤璟妧走过来的步伐。
他背过身去,以拳抵唇轻轻咳嗽两声掩饰尴尬,“这不是想着妧妧打的手疼,早些认栽早些让你歇着嘛……”
祁珩话音渐小,凤璟妧却是听愣了。
这理由,还真是让人哭笑不得。
“你到底知不知道阿爹和阿哥他们,一直不放心将我嫁给你啊!”
祁珩认真想了一下,点头,“知道。”
凤璟妧:“……”
气死她了,这男人太能装了,这么多年,从襁褓长到大,她真是头一遭知道他这么能藏。
见凤璟妧生气,祁珩顿时手不是手,脚不是脚,往日里矜贵傲娇的笑面虎此刻却有些慌神。
“妧妧你别生气,我没有要瞒着你的意思。”
凤璟妧哼一声不理他。
祁珩凑到她面前来,眸光一转,试图转移话题。
他指指地上躺着的两个人,小心翼翼问道:“一会应该就有人来撞破了,咱们要不要先将这两个人藏一下?”
凤璟妧瞥他一眼,想说什么,却最终咽了回去。
“后头有个茅厕,很大,白天过来时看了一眼。”
她看向两个身形不是很大的男人,略一抿唇道:“他们两个,应该能塞得下去。”
不是她心狠,这样做掌柜的可能待不下去,但是二十两黄金不要说住一晚,便是将他整座酒楼买下来也是绰绰有余。
哪里有白拿钱的道理。
祁珩听了却是微笑,故意逗她道:“没想到,妧妧想法这么重。”
知道他说自己口味重,凤璟妧也不在意,一捋袖子大手一挥,就开始搬人。
“得亏这两个人不是白天出现过的,不然平白无故没了两个人,也是不好说。”
白天只有那个女人和一个体型壮硕的大汉,这两个人没有和别人打过照面,处理起来自然简单。
那女人死在外头,没人会想到是他们将人杀后抛尸,就算想到也会自我否定,毕竟没人会将一个成年女人从二楼直接丢出三十米远,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