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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竹啊,我原以为他们几个是一伙的,没承想,竟然不是。”
凤璟妧低低笑起来,伸手将桌上的茶杯拿过来小口啜着,惬意地躺在躺椅上,双腿交叠在一起,看上去浑然没有千军万马拼杀前的紧张感。
青竹见怪不怪,走上前弯腰给她续茶。
“奴婢也没想到,那个狗屁监军竟然是五皇子的人。”
听她这样说,凤璟妧渐渐冷了一张脸。
“我总觉得,没那么简单。”
她看向垂手侍立身侧的青竹,轻声道:“青竹,你盯着点,一旦有什么异动尽快来报!”
青竹应诺,“奴婢已经让甲一盯了他几天了,目前除了见他时不时就往回写信,也没发现什么异常。”
凤璟妧吹吹茶气,点头表示了解。
“主子,咱们什么时候出发?”
“不及,等天黑吧,大白到了没?”
“到了,现在正在甲一的床上睡觉呢。”
凤璟妧轻轻笑起来,将茶杯随手一搁,站起身来拂拂衣袖,也去了自己的床榻。
“那就都睡一会吧,今天晚上,绝对足够精彩。”
就在凤璟妧安稳睡着时,祁珩已经截获了从北疆大营飞往长都的第三封奏报。
“主子,快看看这里头又写了啥!”
祁珩瞥一眼咋咋呼呼的龙影,默不吭声将手中信笺打开,“去将信封、蜡油和印章拿来。”
破开的加急信报是由黑色蜡油和监军的独有印章封口的,一旦打开就需要重新用信封以同样的方式封口,才不会引人注意。
他身边恭敬站着朝廷信使,对于自己理应以命守护的信笺被祁珩毫无负担的打开一事,他表示齐王才是自己效忠的主子。
祁珩一目十行看完万福龙蛇般的字,眉头越皱越紧。
“主子,是不是里头有什么不好的话?”
见祁珩如此嫌弃,龙影眼睛亮亮的问道。
祁珩只是不经意摇头,撇撇嘴,毫不遮掩自己的嫌弃之情。
“是他写的字,太丑了,触犯天眼。”
说完,他就避之不及的将手中捏着一角的信纸丢给龙影,让他整理好再装回去。
“这么丑的字,知道的是说他没见过世面沉不住气,不知道的,还以为战情紧急军火流星呢!”
祁珩傲娇地冷哼一声,接过一旁信使递过来的布巾擦了擦手,道:“这个蠢货,以为自己做的多么‘锦上添花’,殊不知陛下现在最不想看见的就是他的这种奏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