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原来您二位这还是为了朝廷和北疆战局着想呢?”
“真是看不出来啊,两个手无缚鸡之力,连北疆的雪天都没见过的人,竟在这里夸夸其谈!什么战局!什么朝廷!不过就是危言耸听!”
祁珩甚是不屑地扫量二人一眼,满眼鄙夷。
大放厥词,惹人嗤笑!
那二人对视一眼,皆在对方眼里看到了不满。
“王爷既然说咱们是危言耸听,那咱们就说说这究竟是不是危言耸听!”
其中一人看向正坐上位的皇帝,朗声开口道:“郡主一未请旨,二无兵符,若是真的调动了北疆剩下的八万铁军,这能意味着什么?”
另一人接口:“意味着,北疆战士,北疆百姓,只认凤家不认祁家!意味着齐国公府有不臣之心!”
祁珩反驳:“本王已经请旨,两位大人所说的,不构成可能。”
“的确,王爷的确是请旨了,但是郡主呢?据微臣听说,郡主可是闻讯即动,这消息得来的,可比朝廷还要快,更是丝毫没有向陛下请示的意思,这难道还不够挑战皇威吗?”
皇帝皱眉。
凤璟妧什么脾气他知道,要是那个时候还能想到这些,就不像她了。
在权力的暴风眼里,只有会犯错的人,才是最好用的人。
而在皇帝眼中,永不犯错,本身就是最大的错。
一个臣子,若是真的无人弹劾,无把柄可抓,该是多么一件令人不愉快的事。
祁珩继续反驳:“郡主是给本王留了消息的。故此,本王这才进宫找陛下请旨。至于兵符——”
他抬起眼来看向作壁上观的皇帝,拱了拱手道:“陛下已经在旨令中给了郡主调兵之权,二位大人所说的,更不构成可能。”
“哦?郡主是给王爷留了消息的?那这更可笑了。完全可以一起过结在影响朝局上。”
祁珩挑眉,“王大人到底想说什么?”
王青冷哼一声,目光明厉看向仍旧风轻云淡的祁珩,开口道:
“臣只是想告诉王爷,郡主此举究竟哪里影响了朝廷和北疆战局。”
他态度不够恭敬,祁珩也不甚在意。
这些日子以来,他在这些文臣言官的队伍里是越发招人嫌弃,他们好像都统一了战线,就是要将他和凤璟妧从高高在上的位置上拉下来。
好像践踏他们,这些人就会得到某种满足。
他冷呵一声,凉凉道:“是吗,既如此,王大人请说,小王洗耳恭听。”
祁珩一顿,用极其不屑的目光看向他,神情倨傲。
“本王,再一一驳回。”
王青听他如此张狂挑衅,眯了眯眼,看向面容绝俗的祁珩,丝毫不为所动。
“请问王爷,以亲疏论,辅国将军是否更适合代替郡主来请旨?”
祁珩微眯眸子,唇线轻抿。
这是想说他与凤璟妧不守规矩,违背纲常了。
“确实如此。”祁珩道。
这样没法反驳的事实,他只能老实回答。
王青得到肯定答复,勾勾唇角。
怎么说他也是殿试榜眼,如何能让一个胸无点墨的王爷给驳倒。
他继续道:“那王爷代劳郡主,这又是何故?殊知,郡主与王爷还未成亲,未入册,未登造,王爷这般与郡主分不清界限,岂不是给全天下男女做了错误的表率?”
“既然是给天下人做了不好的表率,便是影响了朝局。王爷说是否?”
还不待祁珩反驳,另一人立马接话:“确实如此!这般看来,郡主是有意将我大魏民风带偏。届时人们纷纷效仿,那么纲常不再,皇室威严也将荡然无存!”
“王爷与郡主身居高位,更应该做天下人的表率,而不是凭借身份肆意妄为,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