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他的外侧手腕划了道露骨的口子,顿时鲜血如注,不断往外涌出。
凤璟妧只是畏寒不常运动,却不是真的将前半辈子的本事给忘了。
或许她现在的力量确不如从前,身手也不如从前那般灵敏,但这些都是可以捡起来的。
凭她现在,对付一个喝多了的酒鬼还是绰绰有余。
“凤璟妧,你别给脸不要!”
拓跋越显然有些气急败坏,他额头上原本已经凝住的伤口又开始流血,血水顺着太阳穴流下,配上他深而赤红的眼眸,像极了索命的罗刹。
就如草原上的受伤的野兽一般,他抬起汩汩流血的那只手放在唇边舔舐吸吮,凉薄的唇沾染上绯色,艳丽迷惑,唇角带着点点红痕,让整张脸看上去更加靡丽。
他实在是,野的不像人。
凤璟妧冷哼一声,看一眼滴血未沾的匕首,轻蔑看向他。
“你的命,得留在这!”
下盘扎得够结实,凤璟妧一个旋身再次攻上去,招招致命,匕首用的毫不留情。
“凤璟妧!你真当老子不敢把你怎样吗?!”
“老子不光能杀你!还能睡你!”
“等老子扒了你的衣裳引人来看!那时候,人人都知道元娖郡主勾搭男人在外苟合,祁珩那个小白脸还会要你吗?”
“到那时,你怕是只能沦落到给我做妾的份!”
他是真的想征服她。
一想到如此倔傲的女人一丝不挂的在自己身下婉转承欢,想她满面是泪哭求饶命,他就兴奋得要命。
是,不能杀她。
不能要她死。
他要她!
他只要她!
凤璟妧也被他挑起怒火,下手更加凌厉。
“拓跋越!我就没见过比你还要蠢的人!”
拓跋越抽出一个空档,伸手就要拽住她,却被凤璟妧一个旋身躲过去。
他干脆一脚踩住凤璟妧落地裙摆,只听“噗通”一声,巨物落水砸出好大一个水坑,溅起的水花足有一人高。
凤璟妧被踩住裙摆绊了一脚,又恰好脚下是湿漉漉的滑石,失措之下掉进了深湖里。
可她不会水。
六月里还有些凉人的夜湖将她整个人包裹,无孔不入的湖水透过她的裙纱渗至皮肤,摄住她的整个呼吸。
看着她不断挣扎想要浮上水来,看着她因为想要呼喊救命而被呛了几口水,看着她那因恐惧而扭曲的五官,拓跋越竟兴奋地大口呼吸起来。
“快意!真是快意!”
他像是有些脱力的后退几步,倚到一旁低矮那石头上,伸手按住自己砰砰剧烈跳动的心房,一双眼里全是疯狂。
他待喘过几口大气之后低低笑起来,笑中无尽得意。
拓跋越缓步走到岸边,不管嘀嗒滴血的手,一拎衣摆蹲下身来。
“凤璟妧,只要你求饶,只要你求我,我便拉你上来,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