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是打量着我不敢拿你怎样是不是?”
竟然开始调侃起她了。怎么,半夜翻墙进来的是谁?难道是她?
凤璟妧在心里哼两声,撇过头去不看他。
祁珩低低笑,见铺垫的差不多了,也不再逗她,转而说起正事来。
“你应当还不知,现在朝堂之上对于太子的身世争执不休,陛下虽然严令禁止谈论这个话题,但大魏上下人心浮动,就连民间……”
他微微一叹,继续道:“就连民间也开始传言,说太子血脉不纯,齐国公府有谋逆之嫌。”
凤璟妧怒极,但也只是一瞬间,很快就平息下来。
“难为你刚刚一直说笑,原是为了哄我别生气啊。”
祁珩摸摸鼻子,有些心虚。
“罢了,知你一片苦心,我不生气。”
她确实不生气,但并不代表她心里就不觉得那些人是蠢货。
凤璟妧冷哼一声,随手摘了一朵开的正盛的牡丹,道:“也不知道是不是官饭吃多了,把脑子都给吃没了。”
“这种话摆明了就是要引起大魏内部动荡,引起君臣不睦好动摇我大魏根基。这些人非但不制止流言传播,反而一和而上。”
“牝牡骊黄,连实际如何都不去思量,你说,朝廷养着他们做什么?给自己添堵吗?!”
祁珩搂搂她的肩膀,哄她道:“好了,不是说好不生气的?”
凤璟妧本来都不气了,他这一哄,反而觉得生气。
干脆把手里那朵艳红的牡丹往地上一掷,冷了脸。
祁珩微微叹一口气,蹲下身将那朵牡丹捡起来,很是认真的吹了吹。
“何必如此动怒。他们是迂腐的老头,难不成我们还要比他们更迂腐?万不能被他们带到沟里去。”
凤璟妧见他如此动作,心里有些不得劲。
“你还纡尊降贵地蹲身捡一朵不要的花。”
她小声喃喃,被祁珩听进耳朵里。
“因为我知道,妧妧从不摘花,更不要说随意扔花了。”
他干脆将那朵红艳艳的牡丹别到耳后,不要面子身份的逗她开心。
“古有彩衣娱亲,今有别花哄妻,妧妧看了,还生气吗?”
凤璟妧一怔,见他如此低头,鼻头就是一酸。
她伸手将那花从祁珩耳后拿下来,垂下眼帘遮住眼底那淡淡的水光。
“你身份何等尊贵,不要再做这种事了。”
祁珩微笑,刚想牵过她的手,却见凤璟妧将那花别到了自己的发髻之上。
“你瞧,这样可比你一个大男人带好看,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