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泪潸然而落。
“妾不委屈,不委屈。”
她哭着摇头,声音哽咽。
看着自己的妻子如此模样,皇帝也忍不住红了眼眶。
“愉贵妃降为六品女官,六皇子……”
他顿一下,看向皇后,道:“若皇后想养小六,便将六皇子抱到你宫里去,若你没有精力,便将他抱到淑妃宫里去。”
“淑妃无子,也是个伴儿。”
听她这样说,皇帝点点头,允了。
在城西军叩城时,濯涟便合谋满宫里被埋下的宫女太监,发动宫变。
本想杀了皇后来个死无对证,这样太子的身世便再也洗不清了,却不料被白愉一条白练从身后勒死了。
由此,白愉与可怜的六皇子方才保住一条命在。
现在后宫清净了,令人头痛的便是朝堂关于太子身世的流言了。
凤璟妧听说章与之被封辅政大臣,戏谑看向坐在一旁剥花生的祁珩,故意逗他道:
“呀,这拿鞋砸人脸的人都升官了,这被砸的人,怎么还没消息呢?”
祁珩一口口水差点呛住,凤璟妧泠泠笑着,也不恼,嘻笑着剥完手里最后一颗长生果放进盘子里,推到凤璟妧身前。
“妧妧是想要我得个什么封赏呢?”
凤璟妧看着自己跟前那满满一盘的花生,想了想,轻“唔”一声。
“你不说我倒给忘了,你现在是大权在握的摄政王,确实没什么好封的。”
只是皇帝一回来,率先要撤的恐怕就是祁珩这个摄政王了。
但她没说出来,祁珩心里也明白。
他笑笑,捏起一粒花生米送到凤璟妧唇边,道:“再封,就只能是封封地了,那又没什么用。”
凤璟妧一怔,将他手里那粒花生米拿过来放进嘴里,没注意到祁珩眼中一闪而逝的惋惜。
“你倒真是与众不同,旁人巴不得能圈地立藩,你却好似嫌弃的不得了。”
祁珩轻哼一声,眉眼飞扬。
“那是他们眼界短浅,哪里有我看的长远。”
“古往今来几百年,凡是藩王都没有好结果,你瞧我祖上,不也是被削了藩。”
他捏起一粒花生米扔嘴里,极不在意地道:“不过好歹留了一条命在,已是好结果了。”
还能在皇城之中置办产业,王位也是世袭罔替,又能入朝为政,已是极好。
凤璟妧煞有其事点头,“嗯,甚有道理。”
他二人对视一眼,皆笑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