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
笑话,以前齐王再洒脱,那也是对的王府世子,现在他对上的可是当今太子。
不管他们关系有多好,会有多不计较这些,但身为臣子,该退让的时候就必须收锋敛芒。
和光同尘,才是他们身为臣子,身为官僚的立身根本。
祁珩最开始便是一马当先,流星便像它的名字一样,快如流星,是当初凤璟妧送给他的生辰礼,北蛮的战马。
太子紧紧跟在祁珩身后,两人拉不开太大的距离,看的人齐齐屏住呼吸,好像下一个呼吸间这二人的位次就会发生变化。
路至半余,祁玙兴致正高,胯下的马儿也是到了欢快的时候,一声清朗的驾马声后,祁玙便超过了祁珩。
少年的衣衫被猎猎春风鼓起,脸上是复得自由的欢快笑容,眸光明亮,折射着春日的暖光,让人见了便忍不住牵起唇角,他高昂的情绪煞是感染人。
“我赢了!”
祁玙一把将挂在树桩上的彩球捞起,欢呼一声慢慢停下马来。
司礼者将手中黑旗挥下,预示着这场比赛的结束。
一箭射出,穿破光晕,正射在太子头顶上的巨大花彩上,霎时间花瓣倾泻而下,洒在他的身上,少年气配上这迤逦的场景,让不少正值二八年华的官家姑娘们动了心思。
若能嫁给太子,也是极好的选择。
祁珩高高地扬着流苏彩球,欢呼着张示自己的胜利,祁珩慢他一步,停在他身前,微笑看他。
少年人的路比他要长的多,更何况他还是太子,肩上扛着的是天,是社稷,是民生,是一个国家的希望。
该让步的时候,就得让步。这并非出自臣子的本分,而是兄长对于手足的爱护,是先者对于后来人的鼓励。
那些押太子赢的大臣们胡子一吹,那叫一个高兴。
几乎所有人都押的齐王,只有他们几个臣子押的太子,先不说这会让他们在太子面前长脸,就说这押的注吧,也够他们吃上个把月的。
人群在欢欣鼓舞,高喊太子千千岁,祁珩却是转眸看向追赶上来的人群。
陆陆续续有人追上来,有人脸上是懊丧,有人则是策马狂奔后的满面红潮,还有不少朗笑着赞扬太子与祁珩的。
不远处,祁焕一身宝蓝色长裰被人夹在中间,却丝毫未掩其锋芒,反而更像宝珠裹于沙砾夺人眼球,祁珩不禁暗叹一声可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