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跑,奈何祁珩的手越收越紧,最后将脑袋埋在她光滑的颈窝里,呼吸喷洒间,惹得她浑身战栗。
“我还没说完呢。”她娇娇软软地说了句,说出口的语气自己都惊讶。
祁珩浑身一僵,极力忍耐地闷声道:“嗯,你继续说,我听着。”
这,这叫她怎么继续说。
他们都不小了,若是寻常人家,孩子都能抱上仨,他们却是连鱼水之欢都未曾尝过……
两个大龄未婚男女,若非是身份高贵,早就被官府分配了婚姻。
这样干柴烈火,最容易出事。
凤璟妧用力扒开他的手,从他怀里钻出来,坐的离他远了点。
“阿珩,你好好说话。”
她见祁珩眼神暗沉,看向她时很是忍耐,不禁觉得有些慌。
跟那些兵痞子混的久了,什么荤话都听过,碍于她是个小姑娘,那些人都自觉的避开她聊,但都在一片帐篷底下,哪有不透风的墙,谁还不知道谁。
像现在这种情况,她还是应该躲远一点。倒不是她有多害羞,就怕祁珩忍的难受。
祁珩深吸一口气站起来,背过身去不看她,努力平复自己的心境。
他哑着嗓子说正事,尽量让自己抛开那些情欲。
“柳明权这件事,太子那里大约会拍板让他去南疆。那些文官们不知道什么,太子还是明白的。”
“南疆一事永昌侯府首当其冲,这场兵乱又是要将侯府拉下水潭,太子心里明白永昌侯无辜。”
“只是这次张永谋逆是打着为永昌侯平反的旗号,加之十五那晚永昌侯府丝毫未损,他们这才想将侯府摁死。”
他说完这些,心里也平静了许多,转过身来看向又重新坐到原位上的凤璟妧,哑然失笑。
“再加上他们在这场霍乱中损失了不少钱财,国库又没法拿出那么多闲银来安抚他们,他们就想着将侯府抄了家,给自己填底。”
凤璟妧听他说了这许多,冷哼一声,道:“真是一群尸位素餐的蠹虫!”
随后她悠悠一叹,道:“可现在的朝廷还需要这些人来维系。”
总有种受制于人的憋屈感,让一向直性子的凤璟妧很是烦躁。
祁珩坐到床边的小凳子上,将大白的脑袋搬到自己的膝盖上慢慢撸着,大白虎享受的眯上了眼。
“慢慢来吧,现在朝中我们的势力扫劫一空,只能慢慢培养新的人。好在这一下空缺出不少职位,咱们运作运作,总能再将自己人安插进六部之中。”
凤璟妧点点头,只是心里并不乐观。
想要重新培植自己的势力有多难她是知道的。
当初阿珩用了七年的时间才做到之前那般,如今几乎是从头再来,想要在四品之上拉拢势力,哪有那么简单。
祁珩看出她的忧思,不禁也是暗叹一声。
现在局势紧张,他们没有那么多精力着眼在朝中官场。边疆与民生,哪一个不是他们现在的重中之重。
当初是因为边疆安稳,主要是先帝昏庸,全国毒点所在就是朝堂,与现在的背景有是不同。
可如今要想要边疆战事安稳,想要民生富强,还得是从朝堂下手。全国的命脉都在那些官员手里,不拉拢不行啊!
凤璟妧想起最近需要一件件做的事,不由觉得有些力不从心。
“明日长乐出殡,我去送送她,再顺道去一趟永昌侯府,有些话,总得先跟明权说下。”
祁珩点点头,“是该去一趟侯府,明天我再上书,争取让太子将这件事定下来。柳明权是一定要去南疆的,妧妧且让他安心准备南行之事,朝中——”
他一顿,后微微一笑,道:“朝中就让他放心,一切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