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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姑娘,水缸都已经准备好了,国公府的每一道墙下都有冰水。”
刘管事猫着腰对凤璟妧恭敬道。
便是一个管事,在这种时候能都能有条不紊心神不乱,足以见齐国公府治家严明之象。
凤璟妧的脸上终于见了笑模样,早在刚刚她布置兵力分布时就已经吩咐刘管事安排这些了。
毕竟这是在别人以为的“翁中”,总得做好完全准备才行。
欧阳木白见自己的兵就这样折损了将近二百人,气得跺脚,他高声喊道:
“凤璟妧,你这个小娼妇!你等老子杀光国公府再来杀你!还要将你剥光了衣裳悬于皇城城楼之上!让天下人都看看!那个牝鸡司晨的元娖郡主,究竟长什么模样!到底和别的女人有什么不同!怎么就天生一副贱骨头!”
他说着犹不解气,气得将胸口的铠甲片都撕下来一块,暴怒地喊道:
“凤璟妧,我不光要让你死了被天下人看个分明!你等老子破门,先上了你!再把你的手脚打断,丢给军中的那些糙汉子!等他们玩腻了,你就去最下等的妓馆!一条破板凳,一天天去接客吧!”
他愤怒地咆哮,话语引起身边士兵的一阵阵喝彩。
国公府的人听他这样嘲讽践踏自己的主子,一个个都将手里的家伙握得死紧,恨不能打开府门,就这样冲出去将欧阳木白生吞活剥了。
“阿姐,我要杀了他,我要杀了他!”
凤景琬的眼里满是恨意,再看凤景璋,他的眼里也是嗜血的杀意。
凤璟妧看着他们,就好像看见了自己从前的样子。
对待欧阳木白的话,她只是不屑地扯扯唇角,冷声道:
“你们得沉得住气。他已经开始愤怒了,而愤怒,会让人作出并不明智的决定。”
这个欧阳木白,实在是不适合当将领,也不知道兵部和吏部是怎么选的人。
凤璟妧的心里毫无波澜,这不过是阵前的正常挑衅罢了,为的就是引起对方的仇恨与愤怒,好叫自己得利。
不过这一招最要紧的是叫阵的人得保持清醒,必须做到心如止水才能达到一定目的,不然就像欧阳木白这样,自己先乱了心神,白白暴露了自己的短板。
凤璟妧心中已然有了计谋,只是现在还不是时候。
她安慰地拍拍自家弟弟的脑袋,用好像在说今日天气不错的语气道:
“一会阿姐,一定拔了他的舌头,喂猫。”
欧阳木白等不到凤璟妧他们的回应,当下更加生气,他咬牙回头,一掌狠狠打在一名小将头上,狠声问道:
“让你们准备火攻,准备的怎么样了!”
那小将被他这一掌打得不轻,还没反应过来就被没立时得到回答的欧阳木白一脚踹在膝盖骨上,惨叫声淹没在杀声里。
欧阳木白刚转头去看另一个士兵,还没有动作,就立马的到了那人惶恐的回应:
“回将军,都准备好了,只待您一声令下,齐国公府就会化为一片火场。”
欧阳木白这才顺了点气,再看了一眼已经满目疮痍的齐国公府正门,不再犹豫,下令道:“火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