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怜的陆元:……真跪谢你们看得起我。
靖王心下一紧,暗道不妙,他立马去看达不鲁,眼神中是浓浓的威胁。
达不鲁恨不能转身撞柱。他现在是身在魏营,绝对不能得罪大魏,但也不能得罪大周。驻国使臣这职位,真不是人干的事。
“北蛮这是不愿意了?”
凤璟妧咄咄逼人,毫不客气:“若是这样,那靖王爷刚刚说的也不错,纵容北蛮年年进犯,实在是我大魏念及北蛮国运太过宽容,若是一举除掉也不会再有这许多事端。”
她笑笑,笑得温和,说出的话却让人胆寒:“这话本郡主记住了。日后列国胆敢来犯,吾国,必死战!”
死战的哪里是大魏,分明是胆敢来犯的他国!
大魏人在扬眉吐气的同时,又不免觉得凤璟妧实在不知所谓。一个女子不安生呆在后宅,非要掺和国事,还在这样的场合抛头露面,甚至有引起两国矛盾的嫌疑,不知羞耻!
但是他们只敢在心里骂,这种场合,不能拆自家的台。
宴会开到这里已经没什么意思了,再进行下去只怕两方人马会打起来。
于是由皇帝做主,在子夜一过众人就都回了府。达不鲁哈麻最后说的是先请问大君再议此事,众人心里都有数,是北蛮从未有过同大魏结盟的打算。
齐国公里,二姑娘和姑爷陪老夫人守了岁便回了候府,柳氏牵着凤锦好回了荷香居。
“我们不等爹爹和大姐姐他们了吗?”
“你大姐姐今日出了头,可给国公府张了脸。这几天你少往她那里去。”
她虽然贪图凤璟妧兄妹对自己女儿的庇护,但并不想让自己的女儿在外人面前与凤璟妧一样。
天底下能有几个元娖郡主?谁家亲舅是当今天子?她凤大姑娘不要脸面,她的女儿可要。
一个女子,如此跋扈能落得什么好!言官们的口诛笔伐连她这个深宅妇人都知晓,每每宴会她都会成为被暗讽的对象。这也就罢了,不是自己的女儿她们说什么她都不在意,但要是连累了她女儿,也不要怪她不客气。
凤璟妧被齐王一路送进了门,因着天太晚不便打搅老夫人,齐珩便没进门。
凤仲甫和凤景琮只看到了个裙角,凤景琮一怔,悄悄去看凤仲甫。
凤仲甫冷哼一声,宽袖一甩背到身后,迈着大步进了府门。
“大姑娘今日好像有心事?”
进了二道门,青竹不免问道。
凤璟妧摇了摇头,没吱声。
进了院子,热闹刚歇下,残留的喜庆感染了凤璟妧,让她浑身松懈下来。
丹橘、墨竹两个伺候她更完衣,她只留了青竹一个在屋里,两个大丫头都被她打了去休息了。
“甲一,你今日在驿站可有发现什么?”
听到凤璟妧唤,不知从何处冒出来一个一身黑衣的暗影。
“属下派了三队人出去,有一个小乞儿说,那天瞧见一位华裳小姑娘被人迷晕了抬走。”
凤璟妧笔下一顿,一滴墨滴在了宣纸上晕染开。
她转身看向甲一,“是长乐?”
“据那乞儿描述,确是那日县主的着装。”
凤璟妧将狼毫笔重重搁在砚台上,怒不可遏。
“查!掘地三尺也要把长乐找回来!这才三天,还来得及。十天干都将自己手下从第三位截开,全都出去找!负责情报消息的人与齐王暗卫对接,明白吗?”
甲一单膝跪地应诺,立马下去传令。
十天干是凤璟妧培养的暗卫,原为皇室所有,后来先帝崩殂,新帝便将所剩无几的皇家暗卫交给了当时正煊赫的凤璟妧。历时五年,终于又拉起了一只威震各国的铁血暗卫。
而十天干之首,都归凤璟妧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