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无可忍,无须再忍。
说他比妧妧老,不就是说他和妧妧不般配嘛!
是可忍孰不可忍?
于是被打击到的齐王殿下将喝高了的凤景琮扛到了床上,任他自己闹腾。
坐回凤璟妧身边,祁珩胆大的拉过凤璟妧的手放在心口处,皱着眉头委屈道:
“妧妧,我都这么老了,你什么时候嫁给我啊?”
虽然外界一直传言他与凤璟妧早有首尾,但他却是比谁都清楚。
凤璟妧从没说过要嫁他,而他也从没明白的表露过心意。
怕她不接受,怕她有负担会逃避,索性顺其自然。
只是凤二哥说得对,他们都已经二十了,放在常人家里孩子都会跑了。他的确不能再等下去。
正好借着这次机会问个清楚,就算被拒绝了也没关系,至少还可以问问他哪里做的不好,日后改进。
“嫁给你?”
凤璟妧眼神迷惘,反应有些迟缓。
“对,嫁给我。这样我们就能一直在一起了。妧妧想不想和阿珩一直在一起?”
凤璟妧歪了歪头,迷蒙的眼睛里满是认真。
她想了一会后用力点头道:“想,妧妧想和阿珩永远在一起。”
只是祁珩还来不及欣喜,就被兜头泼了一盆凉水。
只听得凤璟妧娇娇软软地问道:
“那祁焕怎么办啊?他也说要和我永远在一起的——”
想了想她继续问道:“那,那我们可以一起一直在一起吗?”
祁珩温柔的笑僵在脸上,他想他知道这个祁焕是谁了。
这么多年凤璟妧认识的人他都认识,毕竟大家从小一起长大,又是在同一个圈子里,哪有什么“背地里的”朋友。
要说是有,那只能是凤璟妧去北疆随老国公驻军的那几年认识的。
而那个让凤璟妧重伤醒来后抱着他失声痛哭的人,那个让他从不敢去问、去揭她伤疤的人,想来就是这个叫祁焕的了。
“祁焕——是谁?”
他承认他现在有些嫉妒这个他曾一直连名字都不知道的人了,可是他怎么能不嫉妒呢?
这个人在凤璟妧的心上占据了这么多年的地位,成了她和他的默契不提起的人,怎能不让他心生妒意。
“他啊,他是东魏皇子。东魏,就那个东魏你知道吧?咱们大魏的——”
她想得吃力,不知道怎么去形容。
祁珩在听到她说那人是东魏皇子时有一瞬间怔仲,但当他听到凤璟妧说“咱们”时,本来沉到谷底的心像被猴子捞起一般,重新欢快起来。
他觉得自己就像是个傻子。但凤璟妧语气里潜意识的亲近足以让他将那个叫祁焕的踢开。
他接了凤璟妧的话,他说:“背叛者。”
东魏是大魏的背叛者,是大魏分裂出去的一部分。
早在一百年前的中君之乱,当时的废太子策反了驻守东边的藩王,带着一众拥护他的大臣趁乱分裂大魏山河,从此自立为皇,与大魏可以说是相看两厌。
而东部本就是历来兵家必争之地,易守难攻,大魏几次出兵想要收复失地都因为迟迟攻不下大青山而作罢。
只是大魏这一百年经历过几次变革,废除了最初建国时的奴隶制,迈进了更加先进化的历史时期,而东魏却是止步不前,国家内部保守派极是顽固,现在的皇帝祁烁几次想要实施新政都被他们极力阻止,计划全部流产。
“对,就是他们!”
凤璟妧狠狠点头,随后却是忽然低落下去,眼看着就要哭出来:
“可是阿珩,我对不起他——”
她哭的大声,让门外的青竹拿起剑来就要往里冲。
“哎呦我的青竹姑娘嗳!你现在进去算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