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逆天之举。
可惜无锋剑剑灵沉睡,否则休说两个至尊,便是十个二十个,又能如何?剑灵弹指间便能让他们灰飞烟灭,死无葬身之地。
“冲,杀啊!!”兵马司的甲士乘船赶来,虽说一个个已经被眼前那黑衣少年和白衣少女的种种壮举吓得心惊胆战,可军令在身,这些人不得不上。
进退都是死,可结果到底还是有区别。
进,死了,那是战死沙场,至少家人还能得到一笔抚恤金。
可退,被抓起来问罪杀头,那就是临战脱逃,不仅要死,而且家人也会因此一辈子抬不起头来,生活在别人的指指点点中。
月明湖浮冰之上,那些落水的世家公子全都被冻得直哆嗦。可为了自己的小命着想,这些人还是一窝蜂地扎进巨船残骸,寻找一个角落,等待有人能够出面控制局势。
“李文致怎么回事?他这个陇海郡太守还想不想干了!”被泡成落汤鸡的世家公子脸色苍白,色厉内茬地嚷嚷,“他娘的,小爷回去了一定要我爹参他一本,教他这个玩忽职守的太守立刻下马!”
可这位世家公子到底是冤枉李文致了。
陇海郡太守李文致也想在出事后立刻赶到月明湖,可有人挡住了他的去路,让他很是苦恼。
拦路的,是一个瘦骨嶙峋的老人,身穿一袭把他从头到脚都包裹严实的黑袍,说话阴阳怪气,“太守大人请留步。”
“来者何人,竟敢阻拦李大人行路!”李文致坐在战马上,紧握手中缰绳,还未说话,身后的郡府兵校尉便高声喝道。
长街后半段塞满了人,全都是郡府骑兵。
而长街的前半段,只有黑袍老人一个。
太守李文致一马当先,可即便是身后有数百郡府骑兵,他心里还是对拦路的黑袍老人犯怵。
李文致不是武官,科举出身,身上没有半点修为。可但凡能够做官做到他这个位置,眼力总是异于常人。
李文致在眼前那个黑袍老人身上嗅到了危险的味道,如同被毒蛇盯上一般,令人心生寒意。
胯下战马发出不安的低鸣,硕大的马蹄不停地踩踏长街街道,想要后退远离那个阴森森的老人。
动物的直觉总是最准的。
李文致控制缰绳,稳住胯下战马,竖起左手,示意郡府兵校尉不要多言,看向那老人,沉声道:“不知阁下在此拦住本官去路,意欲何为?”
“嘿嘿,太守大人严重了。”黑袍老人说道,“今夜月色正好,老……夫,想请太守大人去晴雅楼喝一杯茶,不知太守大人可否赏光?”
“本官与阁下素不相识,想来共赏月色可以,喝茶,不必了吧。”李文致看着那拦路的黑袍老人,说道。
“嘿嘿,看来太守是对老夫没兴趣了?”黑袍老人说道,“只是不知,李大人对老夫背后的主子是谁,有没有兴趣?”
“阁下背后的主子,”李文致压低声音,身体微微前倾,说道,“是谁?”
黑袍老人怪笑两声,问道:“李大人猜不到?”
“恕本官愚钝,还请阁下明言。”李文致说道。
黑袍老人长叹一口气,摇了摇头,很失望的样子,说道:“以李大人的本事,焉能猜不到老夫背后的主子是谁?看来李大人心意已决,要与主子为敌了?”
“阁下说话云里雾里,本官倒是听不懂了。”李文致说道,“本官身为陇海郡的父母官,心系的,自然是我陇海郡子民。本官虽说没有什么大才,可为官好歹是能上对得起朝廷,下对得起百姓,自诩问心无愧。阁下说本官要与阁下的主子为敌,难道阁下的主子,是要为难我陇海子民的人物?”
“嘿嘿,李大人能就任陇海太守,哪能说自己没有大才?”黑袍老人说道,“单是李大人的三寸不烂之舌,都能把黑的说成白的,